“嗬嗬，好說，好說。咱們回見，回見。”
即便是有心讓大壯娘管著小筐子的事兒，但是總也不能讓這活兒來得太容易不是？
再者說有求必應也不是虎妞兒的風格兒，總該讓她知道自己的位置才是。
心慌越來越嚴重，虎妞兒覺得甚是難受，當真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做。
也許她該跟鐵牛聊聊。
虎妞兒將自己的困惑同鐵牛一說，隻見鐵牛眼神閃爍，心思猶疑不定。
“怎麼了？”
鐵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咱們這麼長時間的情誼，難道你竟是信不過我？”
虎妞兒頗有幾分心煩氣躁。
“不是不信你，就怕你不信我。”
見鐵牛這樣說，虎妞兒這才神色稍緩。
不過想到鐵牛這無謂的擔心，虎妞兒還是翻了個白眼兒。
“虎妞兒，我來自東洲，正是傳說中的仙鄉。”
說到這裏，鐵牛頓了頓，想從虎妞兒的臉上找到震驚的痕跡。
然而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虎妞兒僅僅是注視著他，等著他說下去，並沒有他想象中應有的反應。
“我的家族雖然在世俗之中小有地位，但是在仙人眼中簡直不值一提。不過饒是這樣，那裏的食物依舊比這裏好吃十倍不止，人也更加強壯，很少生病。”
鐵牛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人已經跟記憶融為一體了。
“來得久了，我幾乎都要忘了家鄉的模樣。出來時我內力全部被廢，這些力氣全都是從後山打磨出來的。”
鐵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肌肉就是一聲苦笑。
“不過力氣再大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咱們在的地方實在是過於貧瘠了。以前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傳說中的仙人也許並不存在，因為隻有大巫師才能與仙人進行交流。直到我來了這裏。”
“怎麼？在這裏你發現了仙人？”
“當然不是，這裏比我的家鄉更為貧瘠，哪裏會有仙人肯駐足？”
回應了虎妞兒一句，鐵牛這才繼續，“上次咱們去鎮上的時候，便提到了臥牛山。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並不記得走了很遠的路。我覺得從這個鎮上的某個地方應該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那你‘爹’的戰鬥力如何？”
雖然覺得虎妞兒口中的戰鬥力有些新鮮，但是聽說到他‘爹’，他還是不由嗤笑一聲，“什麼‘爹’？他不過是最低等的鐵奴。然而，現在的我，連最低等的鐵奴都打不過。”
聽他說，虎妞兒隻覺得心酸，最低等的鐵奴，他卻叫了這麼多年爹嗎？
“你原本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那些都不重要了。”
良久，他才答了這麼一句。
人怎麼可能沒有名字，如今想來該是他在自家受了太多的罪才是。
能知道這些對虎妞兒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放鬆夠了。
雖然虎妞兒並不覺得輕鬆，但還是該往前看才是。
鐵牛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嗎？
還未見過，她便已經覺得躍躍欲試了。
嘛，怎麼說她也是人家的媳婦兒，於情於理也該去他家鄉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