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
虎妞兒,不,應該說是林子虛連頭也沒抬,提醒北派康全。
三年前自鐵牛離開,她便早已不叫這個名字了。
“是是是,我的子虛四當家。我托你辦的事兒有眉目了嗎?”
“眉目?沒有。”
將書合起來,寶貝似的放進懷裏,那懷裏卻不見有任何凸起。
自然她是將書放回戒指裏去了。
“不過嘛,眼屎倒是有一些。”
“你呀你,我就是知道你有法子。”
“到底是什麼人讓你這麼著急?哪次你要菜耽誤你了,這回竟跟催命似的。”
“茲事體大,這次要回去了。”
難得見北派康全這麼鄭重。
然而現在的林子虛已經不是三年前的虎妞兒了。
現在想想,她總覺得自己太過自以為是,自以為得了鐵牛全心全意的信賴。
所以如今,縱然知道北派康全有太多的秘密她也懶得問上一句。
即便那人無時無刻不再深情款款看著她,一副隻要她開口,他便知無不答的樣子。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北派康全盯著倚在貴妃榻上假寐之人,似乎想在臨走之前得個答案。
“你不會想知道的。”
在北派康全以為她不會說話之時,她終是開口了。
其實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夢醒之後,便是這樣子了。
“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就是不知道到時我還能不能活著等到那時候兒。”
北派康全一聲苦笑,這次進京他真的沒有一點兒把握。
隻是他向來是個有苦自己吞的主兒,自然不會想著讓虎妞兒操心。
“什麼時候兒你也談論起死活來了?”
虎妞兒猛地張開眼睛,十分詫異。
這三年來,北派康全時不時出現在她麵前,基本沒說過一句喪氣話。
雖然不能領他的情,但這並不代表虎妞兒不在乎他。
“嗨,這不是你死活兒不答應嫁給我嗎?要不,你趕緊嫁給我得了,我加把勁兒,軟磨硬泡,總有你鬆口兒的那天。”
虎妞兒眼睛微眯,一臉的不信。
見他插科打諢,複又躺回榻上。
“你既是不說,就把清風帶上。”
“這怎麼行?我把她帶走豈不是斷了你的左膀右臂?”
“廢話少說!我又不是殘廢,你覺得誰能要了我的命?”
北派康全搖了搖頭,據他所知,還真沒有。
反正他是打不過,在虎妞兒手下一招兒都走不了。
他輕功不錯,然而虎妞兒卻會飛。
“那就把清風帶上。”
不由分說,虎妞兒說話的功夫,清風已經站在她麵前了。
說來此事也是虎妞兒故意的。
清風不僅功夫好,就連容貌都是上乘。
又對北派康全一往情深。
真不知道北派康全是怎麼想得,說來這事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真不用,她一個黃花姑娘,跟著我壞名聲。”
這事兒不對!
虎妞兒見他百般推脫,不由覺得這次的事兒怕是沒這麼簡單。
安排清風也不止一次了,每次他都掙紮,然而最終還是無效。
他應該有所覺悟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