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考慮這些還為時過早,北派那家夥也是個死心眼兒的。
若當真喜歡,這些因素倒也不是什麼問題了。
畢竟虎妞兒隱隱約約知道,他算是被拋棄了。
“餘樂,京城的世家大族有姓北派的嗎?”
“嘿嘿,頭兒,咱們又沒在京城紮根,這裏頭的事兒哪裏就知道得這麼詳細呢?”
餘樂覺得自己今兒個鐵定是不受老天爺待見,這不,難題兒一個接一個的。
虎妞兒微微皺了皺眉,這事兒不好辦啊。
“給明月飛鴿傳書,既是我們找不到他們,也隻好等他們來找咱們了。”
餘樂大舒一口氣,還好還好,“好。”
說來奇怪,虎妞兒在銅鑼灣也無所事事,偏生現在在船上倒是覺得閑得慌了。
“這次赴京實在是太過於衝動了,之前什麼都沒準備,實在是太倉促了。”
虎妞兒終是發現了問題所在。
“嘿嘿。”
餘樂幹笑兩聲,這頭兒就是頭兒,即便犯了錯哪裏就是下邊兒的人能說的。
再者說了,下邊兒的人天天巴著要去裴港,對裴港的事兒倒是爛熟於胸,對於這什麼京城,哎,實在是一無所知。
罷了,依著她這性子,知道不知道的還不是那麼回事兒。
不不了先去找鹹易。
他官兒不大,但是以他的精明程度,起碼也得有本小冊子。
定了定心神,虎妞兒隻得在艙裏呆著了。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可倒好。
還沒出去,人家便已經找上門兒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敵在暗,我在明,雖說是藝高人大膽,但若這樣還不能引起重視,那就不交大膽了。
那叫蠢。
一連一個月,倒也沒出現什麼特別情況。
隻是總在船上飄著難免有些不適。
終是要到了。
“頭兒,咱們去哪兒?”
“自然是先去視察生意,這次既是來了,又是要紮根的,哪裏沒錢也站不住腳,官場傾軋,既是不想貪,就得自己生財才是。”
“誒,好。”
餘樂覺得自己頭上又快開始冒汗了。
京城的生意也都是二爺照料著,進了京城,便是睜眼兒的瞎子。
“頭兒,這京城的生意都在二爺的手兒裏......”
一路上這話兒餘樂也不知說了多少次了。
這會兒虎妞兒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
“合著,咱們若是到了京城豈不是連個落腳兒的地兒都沒了?”
餘樂的頭上老想滴下汗來,可事實上的確是這麼個事兒。
腳下的船可是十幾萬兩銀子買的,不過這一行人總不能住在船上不是。
“無妨,咱們到了直接買間客棧,以後就專門接待自己人。”
虎妞兒財大氣粗之餘,不由一陣肉疼,摳門兒的毛病又犯了。
臉上那豪爽的表情險些沒有憋住,還沒等餘樂高興,虎妞兒便又發話了。
“那啥,咱們還是先去上任的地方看看吧。就算是要買客棧,也不能離得太遠不是?”
虎妞兒說得冠冕堂皇,然而餘樂的嘴唇卻是幾不可見得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