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鐵牛在銅鑼灣的時候便同她提過大巫師。
如今大巫師死了,想必皇上缺了個給他煉丹的人才是。
那相法之道,虎妞兒這三年也鑽研了許多,對於布陣之事,多少了解一些,那聚靈陣裏的蔬菜便得益於此。
到京城之後,才知那大巫師死了,大巫師死得過於突然了。
地位超然者之死往往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原因。
心裏隱隱有個聲音,這事怕是與相法的神奇之處有關。
再一想到銅鑼灣的菜,虎妞兒也隻好希望大巫師已死,無人再知此乃相法的手段了。
不然,那些菜便能變成一把利劍,直插她的心髒。
歎了口氣,虎妞兒深覺人在京城簡直如履薄冰,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錯。
想來之前那三年已然把好運都耗光了,如今卻是要千倍百倍地討回來。
苦笑一聲,罷了,如今也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回去吧。”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今兒一個個的倒是稀罕。
“回哪兒去?”
“銅鑼灣!回去吧,再也別回來了。等京城事兒穩定了,我就去找你。”
來人正是鐵牛,現在的司徒慶辰將軍。
“說得容易,從我動身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
虎妞兒沒有回頭,隻是鐵牛說得根本不可能實現。
“有了這個,就可以回去!”
鐵牛在虎妞兒身後定定得說。
虎妞兒看著從後麵伸出來的手。
“這是?”
“假死藥。有了這個可以讓你七天沒有呼吸而身不死。你服下它,就稱暴病而亡。”
“難為你竟為我想得周全,然而我走了,他們要怎麼辦呢?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今林府已然樹大招風,倘若群龍無首,等待他們的便是任人宰割,更何況,我可以走了一了白了,家生怎麼辦?他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人活著,從來就不是為了自己。”
虎妞兒說完竟不知這話是從自己嘴裏說出去的,她竟不知道自己竟有這麼多顧慮。
“說到底,你還是放不下。”
“你呢?有這般世間難尋的良藥,你又何苦在這兒苦苦撐著。據我說知,你的日子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這麼好過。”
虎妞兒頓了頓,見他不說話,便接著說下去了。
“十萬鐵騎,功高震主,能不能說說你不肯離開的原因?別說你舍不得這個位子,我不信。”
“你不會想知道的,我有不得不待下去的理由。”
鐵牛的眼睛盯著遠方,目無焦距。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虎妞兒並不回避。
鐵牛沒有回話,身子一躍便已欺近虎妞兒的身前。
毫無預兆得將虎妞兒壓在躺椅之上。
那炙熱的呼吸仿佛不屬於剛剛還剛硬似鐵的男子,卻又在這一刻熱得像個鍋爐,隻想把虎妞兒整個熔化掉。
鐵牛向來冷靜自持,這會兒卻突然做出這般舉動來。
雖是意外,虎妞兒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排斥。
鐵牛的吻排山倒海而來,不同於銅鑼灣的憨厚,似是已然融合了司徒慶辰獨有的霸道。
強強相碰,虎妞兒並沒退縮,反倒激起了她的好強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