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著躲針,香衣往後一退,腳絆到一根桌腳,身子一下失去重心,眼看著要摔倒時,吉剌卻伸手一接,香衣倒在吉剌的懷裏,香衣的麵紗也一下子開了,她自然地和吉剌麵對麵,一時四目相對。
吉剌傻傻的說道:“仙女姐姐!”
香衣慌忙起身躲開吉剌,她冷冷的說了聲:“多謝!”
吉剌搖搖頭,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香衣吸引過去,一根銀針打來,他躲閃不及,隻覺得臂上一陣麻痛,一根針已經打入了他的皮肉。
吉剌咧開嘴“啊!”的叫了一聲。
香衣見他受傷,知道是因為自己,於是她飛快的拉起吉剌越窗而出,剩下曉雷和琪琪格,他們發現歌兒和吉剌都不見了,於是也越窗而出逃離了那個是非之地。
出了酒樓,曉雷才說道:“他們倆去哪了?”
琪琪格道:“隻顧著和美人打架,眼中哪裏還顧得上他人。”
曉雷微微張嘴想說點什麼,琪琪格卻又道:“現在找人要緊。”說完她先行一步,曉雷隻得緊跟其後。
香衣帶著吉剌到了一個僻靜的樹林方才停下,吉剌的傷口已經開始發黑了,銀針上淬了毒。
吉剌疼得滿頭大汗。
香衣讓他坐下,他馬上順從的坐在草地上。
香衣撕開他受傷處的衣服,看到一團黑色的血暈,香衣氣沉丹田,用內力一吸,銀針哧的一下從皮肉中跳出來,香衣接著點他背上幾處大穴,隨後又用手掌順著脈絡的方向猛推兩下,毒血跟著香衣的力道在體內流動,然後從傷口噴湧而出。
香衣撤回力道,從懷裏掏出一小瓶藥,替吉剌敷一半在傷口上,又從懷裏掏出一方淡綠色的手帕包好傷口。然後她捏開吉剌的嘴把剩下的一半藥倒進他的嘴裏。
做完這一切她才發現吉剌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香衣道:“你要不是心存他念,也不會受傷。”
吉剌道:“我沒有心存他念,我隻是想多看你一眼。你就像仙女一樣。”
吉剌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但是香衣卻被他傻傻的樣子逗笑了,香衣道:“我不是仙女,我是個魔女,殺人的魔女。”
吉剌的傷口已經不那麼疼了,他道:“可是你沒有殺我啊!”
香衣道:“那是因為你呆,對我構不成威脅!”
吉剌沉默下去,歌兒也總是這麼說。可是皇上和王爺都喜歡他,說他聰明,是個可造之才。
香衣見他發呆淡然一笑道:“傻小子,自己發呆吧!”
然後她起身要走,吉剌急得大叫:“仙女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香衣道:“不要多問,你應該祈禱以後別在碰到我了!”說畢人已經消失在樹蔭深處。
吉剌對著香衣離去的方向發呆了一會兒,然後他忽然記起自己和歌兒他們走散了,於是趕忙朝著原路走去。
歌兒那日從樓上跳下來騎馬溜掉,心裏十分開心,她想她又可以無拘無束的大玩幾天。她騎馬跑了一會兒,便有一條小溪,於是她停下,把馬簽到河邊飲馬,馬兒喝著清涼的溪水,歌兒卻倚在馬身邊看著周圍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