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想要提起真氣,在百日化功丹沒有完全發揮效力的時候做自己的最後一次掙紮。
可是她一提氣,才知道原來百日化功丹,還真是名不虛傳,她強行提氣,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
她一著急,整個人失去重心,癱倒在地上。
於哥想要上前扶他,但是最終又製住腳步。
於哥道:“送郡主回房。”
“是!”傭人躬身答道。
然後七八個傭人一起,將歌兒抬了起來。
他們一步步的走進歌兒的臥房,然後將歌兒放在一張舒適的軟榻上。
歌兒掉轉身,剛才被她打落的木門,已經開始裝新的了。
然後就是釘子乒乒乓乓釘木板的聲音,隻不多時,她的窗戶,門已經被封的嚴嚴實實。
歌兒嘲諷的笑笑,還真是人多力量大。
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和王爺說著話,聽聲音似乎是吉剌來了,歌兒忽然不甘心起來,就是因為這個人,爹才會如此的對自己。
她奔到門邊,劈劈啪啪的敲著門,她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外麵的說話聲似乎停下了。
歌兒卻又喊道:“於哥,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屈服的,我是不會嫁給吉剌的,除非我死。”
外麵依然沒有動靜。
歌兒又喊道:“你們誰都別想攔住我……”
她話還沒喊完,門外卻忽然傳來巴雅爾的聲音。
他道:“你別喊了,他們都走了。”
歌兒有些泄氣,她道:“他們走了?”
“是啊,其木歌,你不要怪父親,其實父親也不想這麼做。”巴雅爾渾厚的聲音響起。
歌兒忽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她諷刺道:“難得大哥這麼理解父親的心思,好像還是我錯了似的。”
巴雅爾卻嘲諷的笑了笑,他冰涼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濃濃的怨恨,他道:“父親可以這樣對你,你還不滿足嗎?你難道不記得當初他是怎樣對我的?”
歌兒忽然收起了對巴雅爾的諷刺,沒錯,當年巴雅爾的母親抑鬱而終,巴雅爾隻不過發泄了一下他的不滿,爹爹就讓他駐守到祁連山那樣一個荒涼的地方,這一駐大約有十年了吧。
“其木歌,”巴雅爾的聲音繼續在外麵響起,他道:“你可以有自己想法和做法,但是你不能奢望父親會怎麼樣,因為我們的父親不是別人,他是大元朝一呼百應的親王。你懂嗎?”
“我懂,謝謝你。大哥!”歌兒的心態忽然平和下來。
門外的巴雅爾也點了點頭,他道:“今天和你說這番話,隻不過是我有感而發,以後,我想,我們還是會針鋒相對的。”
“那我以後也絕對不會對你留情。”歌兒回敬道。
巴雅爾輕輕的笑了笑,是的,他的妹妹就應該是這個永遠不服輸的樣子。想畢,他邁起步子,向外走去。
剛才吉剌來了,他也聽到了歌兒在裏麵喊的話,可是他卻顯得那麼漫不經心。
巴雅爾心中本有些狐疑,但是等聽完了在成親那日的部署之後,他才知道原來歌兒的婚禮,還是大有玄機的。
一晃幾日過去了,歌兒的婚期越來越近,她的心情也跟著越來越煩躁。
現在她的這個舒蘭苑隻有諾敏一個人準時的來給她送水送飯,聽諾敏講到,雖然自己中了百日化功丹,雖然自己的屋子被重重模板嚴密封鎖,可是舒蘭苑外麵,還是派了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