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門是大開的,吉剌一進院子便看到一臉冰冷的藍笑軒正拿劍指著歌兒的胸口。
吉剌揮手止住了急速行進的精兵,他大吼道:“保護郡主。”
“嘩——”訓練有素的蒙古精兵有力的一揮手中的長矛,齊齊的對準堂屋中的藍笑軒。
看到周圍的情況忽然有變,歌兒抬手一拉笑軒的長劍,讓那長劍更近的抵著自己的胸口,然後她大聲高呼:“吉剌哥,放他走——”
“呃——”吉剌麵上的表情一僵,現在傻子也看的出是歌兒想要放他一馬,可是如果今日放了,那麼以後再想擒住就很難了,可是如果不放,歌兒的命會不會有危險?
吉剌的麵頰無意識的抽搐了兩下,他鄭重道:“趙昺,如果你放了郡主,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哼——”笑軒冷笑,他道:“你以為我今天會放過你?今天這裏的人,我會全部殺光一個都不剩。”笑軒說話的速度很慢,可是語氣卻冷的讓人顫抖。
歌兒衝著他搖了搖頭。
他隻是揚起唇角,嘲諷道:“郡主閣下,看樣子你的將軍夫君並不是十分在意你的生死啊?”
歌兒卻笑了,“那又怎麼樣,歌兒心中從沒有裝過他,又何必在乎這些?”
聽到此話吉剌的臉色跟著迅速變白,歌兒說她的心中從未裝過自己,那麼這些天她的安分也全是裝的了?
想到這裏吉剌的心裏似乎裝進了一顆刺,他重重的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曆。
他後退一步,打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舉著長矛的蒙古精兵忽然裂開,一隊拿著火銃的蒙古士兵個個神色肅穆,他們的火銃統一對準了笑軒。
可是隻要火銃開火就難保不會傷到和笑軒站在一起的歌兒。
“哼——”歌兒忽然笑了,她仰著臉對笑軒說道:“看,我的族人也要向我開火了,現在的結果你會不會很開心?”
笑軒垂下眼瞼,沒有說話,說實話,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如果蒙人真的開火,他該誓死保護她嗎?
“都給本王把火銃收回去,誰敢對著本王的女兒開火?”一個淩厲的聲音傳來,讓每個蒙古精兵為之一振。
“爹——”歌兒本能的喚了一聲。
“藍笑軒,你放了本王的女兒,本王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於哥一臉的平靜。
於哥出現並且執意護著女兒讓吉剌有下不來台,他有些尷尬的說道:“王爺,這個歹徒實在太凶頑了。”
於哥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說道:“你做的沒錯。”
吉剌惴惴不安的後退了一步,將場麵的指揮權交給了於哥,是的,不管於哥對自己的這個敵人有多麼的擔心,可是歌兒到底和他流著相同的血液,他卻是不會因為不顧一切的代價的犧牲掉自己的女兒。
笑軒卻並不領他的情,他冷冷的說道:“二十年前,你說你會放我師父一條生路,你放了嗎?二十年前你答應我師母會善待那個孩子,可是你善待了嗎?你還不是製造一個機會,讓他在野外自生自滅?於哥,你以為今天我會放過你嗎?你是我們趙家的仇人,是我師父的仇人,今天我們就好好算算帳,而且你最好贏我,如果你贏不了,不但你保不了你們的江山,就連我師母我都會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