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剛才還熱熱鬧鬧的樓下變得鴉雀無聲,隻能聽見一個上樓的腳步聲,很是輕盈,想來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驚鴻豔影。
女子帶著一個婢女坐在了雨涼他們那桌的不遠處,這可帶給了雨涼強大的驚耳駭目。
“把你這兒的招牌菜都拿上來。”初兒對著畢恭畢敬的店小二說到。
“好嘞!”店小二真是沒想到雲蘿郡主會到千味酒樓來吃飯,真是大吃一驚啊。
雲蘿被撞的地方雖說敷了藥,但還是紅紅的,反倒是給人一種憐惜的感覺。
雨涼看著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不一樣。
“丫頭,你幹嘛一直盯著雲蘿看?”南宮翎注意到雨涼的視線一直在雲蘿身上打量,於是出聲問到。
此時的雲蘿已然換了衣服,穿著一襲淺綠色長裙,披著一件白色絲質的外衫,袖口和衣擺處繡著雅致的蓮花,小巧的雙足穿著一雙錦色的繡鞋,上麵依舊用金絲各繡了一朵蓮花。
濃密如墨的青絲挽成一個簡單又不失氣質的發髻,上麵隻有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簪,真是一個溫婉的美人兒。
但是那種不一樣的感覺絕對不僅僅是衣物。
“感覺雲蘿郡主和剛才不一樣。”雨涼直接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剛才長街扇她耳光的是雲蘿,讓她當街下跪的也是雲蘿,此刻千味酒樓裏言談舉止皆透露著優雅溫婉的女子也是雲蘿,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雲蘿?
“確實。”這次是修竹回答的,他剛才也見識過雲蘿郡主的刁蠻跋扈,與現在在千味酒樓吃飯的雲蘿感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雲蘿郡主在百姓的認知裏確實也有截然不同的評價。”雲衍解釋到,其實他在很早之前在結識南宮翎的時候就一並認識了雲蘿。
“有人說她飛揚跋扈,驕奢無禮;也有人說她好似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或是誤入凡間的九天仙女。”南宮翎淡淡地話音,好像裏麵有著化不開的憂傷。
“但我所認識的都是千味酒樓裏這個溫婉有禮數的雲蘿。”南宮翎又補充了一句。
雨涼見他如此護著雲蘿郡主,反問到:“那公子就是認為剛才在街上與奴婢上演一出笑話的就不是雲蘿郡主,是嗎?”
南宮翎沒想到雨涼會這麼問他,這小丫頭是以為自己在袒護雲蘿,啞然失笑,“剛才的是雲蘿,現在的也是雲蘿,小丫頭不要亂想了。”
“郡主,你看那邊有桌客人在議論您呢?”初兒隱隱約約聽見雨涼他們的說話聲裏有雲蘿二字。
“他們愛說什麼是他們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雲蘿不在乎別人嘴裏的自己,她隻想安安分分地把自己做好。
“嗯。”初兒的心裏舒了一口氣,她剛才可是試了一下郡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郡主有時就像變了一個人,若剛才問的是另一個郡主,恐怕這酒樓裏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了。
“丫頭,你怎麼就一直看雲蘿啊?”南宮翎發現說話後的雨涼目光還是在雲蘿身上,他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