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塵國皇宮內
朝堂上眾大臣苦口婆心地挨個勸皇上南宮澈納妃,已經登基七年了,後宮的嬪妃還是當時南宮澈作為太子時納的,都有大臣在心裏懷疑他們皇上是不是有斷袖之癖。
“皇上,您可要為子嗣著想,為朝塵國著想啊!”首當其衝的便是丞相雲奇。
南宮澈很不喜歡這個老狐狸,政事上處處阻撓他,現在連自己的要有幾個嬪妃他也要插手。
“丞相就不要再說了,朕暫時還不想納妃。”南宮澈不耐煩地看了雲奇一眼。
“皇上,您若一直不納妃,這朝塵國偌大的江山以後讓誰來接管。”雲奇不放棄地說到。
“莫非丞相勸朕納妃是別有用心?”南宮澈瞥了他一眼,語調冰冷。
雲奇偷偷抹了一把汗,說到:“皇上,老臣是為了朝塵國著想,是不想曆代先王的心血付之東流啊!”
“莫不是隻有朕的子嗣才可繼承皇位?”南宮澈不氣反笑,隻是那笑讓人看起來心寒。
“這……”雲奇也不知道怎麼把這話接下去了。
“丞相你記住了,即使朕一直不納妃,一直沒有子嗣,這浩蕩江山也會有人來接管,便是朕的親弟弟——南宮翎。”南宮澈居高臨下地看著此時唯唯諾諾的眾大臣,這話不是說給雲奇一個人聽的,他要所有人都記住。
強大的恐懼感席卷了雲奇全身,年邁的身子已是有些站不穩,手心裏更是不停地冒著冷汗。
“皇上不可,翎王爺無心政事,據臣所知,王爺整日嬉戲遊樂,還時常流連煙花之地,若為君主,實在不是朝塵國百姓之福。”將軍霍天站出來毫不畏懼皇權地說到。
眾大臣聽後都讚同地點點頭。
七年前,攻打宿月國之時,同樣是年僅十歲的霍天跟著南宮澈上戰場殺敵,他和南宮澈不是君臣,是兄弟,所以他今日才會理直氣壯地站出來反駁。
沒想到南宮翎在眾大臣的心裏是如此不堪重負,南宮澈也不想再和這幫此刻串通一氣的大臣爭執。
“三日之後的選秀請皇上務必到場。”霍天說到。
“朕希望參選的秀女裏有夢香樓的伶煦。”提到伶煦,南宮澈的眼裏很快地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南宮澈很輕的一句話卻在眾大臣心裏激起了千層浪,除了霍天。
霍天是知道伶煦的,他知道她和南宮澈那段剪不斷的情。
這夢香樓可是青樓,這伶煦可是青樓女子,進宮是成何體統!一眾大臣在心裏想到。
“退朝。”木公公略帶滄桑的調子喊到。
南宮澈知道這個決定在他們眼裏看起來是多麼地荒唐,可是伶煦是他南宮澈十七年來唯一愛過的女人,他說過他會去接她的。
“這可如何是好?”雲奇擔憂地朝霍天問去。
“丞相照皇上的意思去辦就是。”
霍天不再理會議論紛飛的大臣們,獨自離去。
次日,木公公帶著南宮澈的口諭來到了夢香樓,身後還跟著幾個帶刀的侍衛。
夢香樓裏的女子何曾見過如此氣勢,唏噓感歎之聲不絕於耳。
“叫伶煦出來接旨。”木公公說到。
“伶煦馬上就來!”夢香樓打扮得最妖豔的女人月媽媽說到。
伶煦聞聲從二樓踱步下來,木公公的眼裏多了絲讚賞,即使是在這風月場所,伶煦卻不染絲毫風塵之氣,當年的高貴依然可見。
“伶煦姑娘,請準備三日之後的選秀。”木公公直接說明來意。
頓時,一眾女子的羨慕、嫉妒充斥了整個夢香樓。
倒是伶煦鎮定地應了一聲“是。”
澈,終於來接她了,他沒有食言。
皇帝三日之後的選秀已經昭告於天下,不少待字閨中的姑娘欣喜若狂,她們終於盼到這一天了,她們有機會享受榮華富貴,有機會成為人上人,可是她們沒想到的是這朱紅色的宮牆後是怎樣的天地,又有多少人老死在這深宮也見不到君主一麵。
丞相府
“雲蘿,爹終於盼到這一天了。”雲奇看著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兒老淚縱橫地說到。
“爹,女兒定是不會讓您失望的。”
雲蘿是喜憂參半。
“雨涼,你這是要去哪兒?”
一大清早,修竹就遇見了正欲準備出府的雨涼。
“師傅,我準備去靈閣,寧大夫那兒有好多奇花異草,我想去了解一下。”雨涼一是為了照顧明寒,另一個目的便真的是去了解那些奇花異草。
“那你自己要小心。”修竹一如既往的溫柔態度,對待雨涼不像是師徒,倒更像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