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煦的名字剛念到不久,南宮澈就在木公公耳邊低語了幾句,就帶著一眾太監宮女浩蕩離去了。
眾秀女見皇上都走了,雖說都有良好的家教,但從她們的臉上都能看出不耐煩,皇上連話都沒跟他們說上幾句就走了。
“下麵宣布入選秀女的封號以及賜住宮殿。”木公公站在前方正中央,老練的目光掃視這下麵不安靜的秀女們。
秀女們翹首以盼,多希望待會兒能聽見自己的名字。
“丞相之女雲蘿郡主,封華貴妃,賜住明軒殿;雲衍師妹雨涼封清妃,賜住聽雨軒;伶煦姑娘封憐貴妃,賜住千華殿,”木公公念完後,看著其餘一幹失落的秀女,“其餘的秀女,即刻準備出宮。”
“三位主子,跟我走吧。”
“木公公,等一下。” 木公公正準備帶著三人離開,不想卻被幻夢揚聲攔了下來。
“南宮郡主,何事?”木公公恭敬道。
幻夢拉著木公公,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這裏麵為何沒有我?好歹我也是郡主,憑什麼那雲蘿就行,我不行!”
木公公聽後,笑了兩聲,滿眼慈愛地看著幻夢,說:“郡主,您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自是知道您的好,可是這皇上沒選您,自是有他的原因,郡主就不要再問了。”
“看來我沒說錯,你真是非同一般!”先前主動搭訕的紫衣秀女走過來向被封妃的雨涼說到。
雨涼對這個一味讚賞她的秀女並不反感,隻是覺得她很純真很可愛,“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雪,”紫衣秀女俏皮地回答到,“以後我會進宮來看你的。”
木公公帶著她們三人來到南宮澈處理政事的朝陽殿, 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睥睨天下的南宮澈,此時他依舊是埋首於麵前的奏折之中。
“皇上,三位新晉的秀女到。”木公公提醒到。
“嗯。”
南宮澈慢慢抬起頭,說:“宮裏嬪妃本就不多,朕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這不是南宮翎那個妖孽男人嗎?雨涼看向麵前的皇上南宮澈是一臉訝異。
唯一不同的就是南宮澈有一頭如墨的青絲,而南宮翎不是。
南宮澈看見了了雨涼奇怪的神色,問到:“清妃,可是有何不妥?”
“稟皇上,臣妾隻是見到皇上龍顏有些吃驚罷了。”雨涼平靜地說到。
南宮澈沒想到雨涼會這麼回答,突然就放聲笑了起來。
“華貴妃留下,憐貴妃和清妃就先回自己的宮殿去吧。”南宮澈吩咐到,雲奇那裏,他現在還不能得罪。
“是,臣妾告退。”雨涼和伶煦同時福身離去。
此刻雲蘿眼裏的傲慢姿態顯而易見,她主動對正在看奏折的南宮澈說到,“皇上,您平日裏這麼辛苦,臣妾來給你揉肩好不好?”
“勞煩華貴妃了。”南宮澈也不推辭,靠在椅子上由雲蘿給他按摩。
“皇上,以後都讓臣妾給你揉肩好不好?”雲蘿嬌嗔地在南宮澈耳邊問到,白皙的臉上還有隱約可見的紅霞。
“那就辛苦貴妃了。”南宮澈答應到,語調裏聽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到了傍晚時分,木公公問到,“皇上,可要準備用膳?”
“不了,華貴妃你也回去休息吧。”
雲蘿可是給南宮澈按摩了一下午。
“臣妾告退。”雲蘿施了一禮便退出了朝陽殿。
“去千華殿。”南宮澈拿起奏折也看不下去了,於是說到。
“擺駕千華殿!”木公公尖細的嗓音通傳到。
千華殿
雲白光潔的大殿倒映著淚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靈虛幻,美景如花隔雲端,伶煦還是穿著白天的一身衣服正端坐在一架古箏旁。
纖纖十指揮舞,一曲柔腸回蕩於殿內,直叫人深陷其中。
“小煦的琴藝是越發長進了,隻是為何這裏麵竟帶著憂傷。”南宮澈沒叫人通傳獨自走進了千華殿,這才發現殿內也隻有伶煦一個人。
小煦是南宮澈對伶煦的專稱,隻因當年南宮澈說小煦叫起來顯得更親切。
“參見皇上!”伶煦按著標準的禮數給南宮澈施了一禮。
“小煦見我不用行此大禮。”南宮澈扶起跪下的伶煦柔聲說到。
伶煦被南宮澈就勢摟在懷裏,南宮澈自責的聲音在頭上響起,“這些年你受苦了,我現在才來接你。”
“皇上不必自責,這些年伶煦過得很好。”隻要澈在她身邊,以前所受過的苦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