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華貴妃娘娘不舒服,請您過去一趟。”
剛走到聽雨軒門口,南宮澈就被雲蘿的貼身婢女初兒氣喘籲籲地攔住了。
南宮澈眉頭微皺,看不出他是喜還是怒,隻聽他說:“去明軒殿”。
於是,碧月便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皇上又調頭去了華貴妃那兒,心裏一陣氣憤。
“娘娘,皇上剛剛都走到咱們門口了!”碧月替雨涼感到委屈。
“不來也好。”雨涼隻想好好練琴,若是南宮澈來了她這裏,她就不好當著他的麵練了。
“娘娘……”碧月看著自家主子一副不爭不搶的樣子,心裏真是感到著急。
雨涼十指輕輕撫琴,幽雅如水的琴聲傾瀉而出,很緩和,很舒服,碧月的焦躁也被不知不覺地消除掉了。
“參見皇上!”
雲蘿此刻正躺在床上,見初兒帶著南宮澈來了,心裏一陣暗喜,連忙掀開被子要給南宮澈行禮。
“貴妃這是幹嘛?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南宮澈快她一步,按住了雲蘿欲要掀開被子的手說到,話語裏盡是關懷。
被南宮澈握著手,雲蘿隻覺得心跳加速,臉也紅紅的,嬌羞道:“皇上來看臣妾,臣妾就覺得舒服多了。”
“貴妃娘娘看過禦醫了嗎?”南宮澈轉頭去嚴肅地問初兒。
初兒沒想到南宮澈會問她,雖然心裏有些慌張,但回答依舊是很鎮定的,“回皇上,已經宣禦醫看過了。”
“有無大礙?”南宮澈繼續問到。
“這……”貴妃娘娘早上確實是不舒服,但沒宣禦醫來看過,此刻初兒也不知道怎麼想南宮澈回話了。
“皇上,臣妾不要緊。”雲蘿立馬說到。
南宮澈轉眼看向雲蘿,輕輕挑眉,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雲蘿的手掌,憐愛極了,“哦?那為什麼貴妃派人來通知朕說你不舒服,此刻朕詢問,你又說沒事?”
雲蘿隻感覺被撫摸著的那隻手像是落進了一個冰窟裏,冷得蝕骨。
“以後請貴妃不要拿自己的身體看玩笑。”南宮澈起身站在床榻前,背對著雲蘿。
“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這麼做,也隻是因為想見你啊!”雲蘿沒想到南宮澈會一舉拆穿她,帶著哭腔解釋到。
南宮澈也不回頭看她一身,大踏步地就朝殿外走去。
“娘娘,娘娘……快傳禦醫啊!”
南宮澈還沒走出明軒殿,就聽見裏麵傳來了初兒驚慌的喊聲。
南宮澈立馬返回殿內,就發現雲蘿處於昏迷狀態,麵色慘白,嘴角流血。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禦醫!”
南宮澈不知道為什麼雲蘿真的出事了,他的心裏莫名地飄來一陣恐慌。
不一會兒,初兒就從醫藥房帶回了劉禦醫。
劉禦醫是宮裏眾禦醫裏麵醫術最好的。
“老臣參見皇上!”
“快看看貴妃是怎麼回事?”南宮澈有些著急地說到。
劉禦醫先是把脈,然後又是看了一下流的血,最後斷定是中毒!
“中毒?你可有解藥?”南宮澈皺眉,什麼人竟敢對一個貴妃下毒?
“這種毒很常見,司藥房備得有解藥。”劉禦醫回稟到。
“初兒,你立刻隨劉禦醫去將解藥取回來。”南宮澈說到。
“是。”初兒急忙跟著劉禦醫去了司藥房。
不一會兒,初兒就帶著解藥趕回來了,“皇上,快讓娘娘服下吧。”
南宮澈親自把藥放進雲蘿的嘴裏,又親自喂她喝了一些水,讓藥和著水一起咽了下去。
初兒在一旁看著,隻覺得皇上對娘娘真的好溫柔,眼裏充滿了羨慕。
“好好照顧你家娘娘,朕還有事先回朝陽殿。”南宮澈扶著吃完解藥後的雲蘿慢慢躺下,說到。
“恭送皇上。”
“木公公,你對貴妃中毒的這件事怎麼看?”南宮澈走在回朝陽殿的路上,心裏卻想著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謀害貴妃,還是說這是她的一種手段?
“老奴倒是覺得這不像是貴妃娘娘自導自演的,可能真的是某些大膽之人幹的好事。”木公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叫寒夜去查一查這幾天貴妃都接觸過什麼人。”南宮澈也不再多加猜測。
“是。”木公公回答到。
“娘娘,告訴你個好消息,那華貴妃真的中毒了!”碧月幸災樂禍地說到。
“這算什麼好消息?”雨涼嗔怪。
碧月眉眼一挑,說:“誰叫她裝病把皇上叫走的!這下真病了,就是活該!”
“碧月,在這宮裏你也待了一年,怎麼就是不能做到說話謹慎這一點?”秋衣雖是不喜歡那個華貴妃,可她不會像碧月那樣大大咧咧地說出來,畢竟在這皇宮裏要謹言慎行,一字一句出了差錯,隨時都會掉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