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寐,帶她們兩個去客房休息。”雲衍吩咐到。
“二位姑娘隨我來吧。”青寐很不樂意地對她們說到。
“多謝。”穆歌和穆沐一起說到。
雲府此刻的書房裏,寧遠正氣憤地坐在裏麵,沒想到他雲衍去了一趟邊境,又帶回來兩個小姑娘。
雲衍走到書房,感覺散發出來的氣氛不對,於是一腳使勁地踢開木門,隻看見寧遠坐於主位,臉色十分難看地盯著他。
“寧遠,你這是怎麼回事?”雲衍扶住太陽穴一,整個一副頭疼的樣子。
寧遠不動絲毫,目光卻一直聚焦在雲衍身上,“你走之前說回來再告訴我,沒想到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還是兩個!”
雲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說:“你誤會了。”
“怎麼個誤會法?”寧遠立即反駁道。
“我雲衍今生定是不會負雨涼的。”雲衍堅定地對寧遠說到。
寧遠此刻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想到:是啊!雲衍這一生都將愛給了雨涼,又怎麼會去招惹別的女人呢?怎麼他今日竟給忘了!
“那是怎麼回事?”寧遠提出自己心裏的疑惑。
雲衍將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娓娓道來,包括為什麼要帶穆歌回來。
“若這個穆沐是善良的那一個天女怎麼辦?”寧遠也很詫異這一世竟然有兩個天女,可是現在誰也不能判斷穆沐和雨涼誰是邪,穆沐是邪,雲衍對她可以毫不心軟,可若是雨涼呢?他會忍心看著她被殺掉嗎?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雲衍在回來的路上也無數次想過這個問題,最後他決定:“若雨涼為邪,我也會護她一世周全,就算背負天下人的指責。”
寧遠也猜到他會這麼做,誰叫他這一輩子都將愛給了一個叫雨涼的女人呢?誰叫他的愛是那麼執著呢?
“雲兄,今生你的這條命就是為她而生的。”寧遠打趣地說到。
雲衍在心裏苦澀地笑了起來,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廂情願,盡管這份感情隻有他一個人的愛,他也會將愛進行到生命終止的那一刻。
“你們兩個就住在這裏吧!”青寐將她們二人帶到了曾經雨涼在府裏住的地方,青寐覺得反正這裏也沒人住,空著也是空著,又挺幹淨的,就讓她們二人住進來了。
穆歌一進院裏,就發現有一株特別大的梨花樹,隻可惜現在是冬天,看不見繁花滿樹的場景。
“你們二位待會兒就換上朝塵國的服飾。”青寐很是不喜歡穆歌和穆沐那身動物的毛皮大衣,看上去就跟野蠻人一樣,這樣的人又怎麼適合待在第一公子的府裏呢!
穆沐落落大方地朝青寐施了一禮,說:“勞煩姑娘費心。”
青寐倒是很意外從邊境來的人會如此有禮。
在邊境生活的族人其實是不用像朝塵國的百姓們那樣太明白的規矩的,隻不過穆沐作為神聖的天女,自然要做到知書達禮,所以族長穆淵當時就特地從朝塵國聘請了一位老師去教穆沐。
反觀穆歌,倒是豪爽地說了“謝謝”兩個字。
寒風凜冽,院子裏堆滿了雪,走在上麵也是踉踉蹌蹌的,穆歌小巧的鼻子被凍得通紅,但她臉上的笑意卻一刻也沒有消失過,穆沐的小臉在這樣凍人的天氣裏顯得越發白裏透紅,調皮的雪珠跑到長長的睫毛上待著,好是動人。
“雪真的好美啊!”穆歌站在院中央,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自己的手中央。
“嗯。”穆沐讚同地應了一聲。
皇宮裏,華美的琉璃瓦同樣被厚厚的雪壓著,三宮六院皆是一片白色,正是這單一的色彩,讓雨涼想起了朝會上身著白衣似仙人的公子。
“近日背上的傷可還會疼?”南宮澈走到雨涼的身邊坐下,問到。
天氣越發寒冷,雨涼外麵罩上了一件翠紋織錦羽緞鬥篷,正坐在聽雨軒的亭子裏看雪。
回過頭,對著南宮澈淺淺一笑,說:“這些日子多虧了皇上對臣妾的照顧,臣妾背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雨涼發現自從她受傷以來,南宮澈就變得特別關心她,每天下了朝都會來看她,再陪她用午膳,晚上卻從來不會留宿聽雨軒。
南宮澈曾對雨涼說過:“朕看得出來你不喜歡朕,所以朕不會用身份去強迫你。”
雨涼沒想到南宮澈會說得這麼直接,之前她把清白看得不重要,可是當南宮澈說不會碰她的時候,她的心裏竟然有了絲小雀躍,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