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我出宮可是專程來看你的。”伶煦深吸了一口氣,立馬把話題轉開了。
“嗯嗯。”風塵點點頭。
伶煦想了想,說道:“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回宮,你願意嗎?”
“這……”風塵有些猶豫,她忌諱皇宮的陰險狡詐,可是伶煦獨自一人深處後宮,又叫她不放心。
伶煦看出了風塵的猶豫,是不是她的決定太過唐突了?也是,她一個人在深宮受苦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再將風塵拉進去,她明知道風塵厭倦爾虞我詐的日子。
“算了,是我沒有考慮好你的感受。”伶煦的神情終究有些落寞。
可是,風塵卻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伶煦,說到:“我願意進宮陪你。”
“謝謝你,風塵。”伶煦感激地說到。
隨即!伶煦便帶著風塵向外走去,可是卻被一直守在門外的月媽媽給攔住了。
“月媽媽,何事?”伶煦疑惑地問到。
月媽媽老練的眼光上下打量伶煦,雖然隻是穿著夢香樓的舞衣,但周身都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她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呢?
“我知道你這次是想帶走風塵,可不能白白帶走吧!”月媽媽饒有深意的一番話地說出口。
“月媽媽照顧風塵多年,這些銀票就給你吧。”
說罷,隨侍的霜兒就從衣袖裏拿出了十幾張銀票遞了過去。
雖然說銀票確實很多,但風塵可是能不斷為夢香樓帶來收入的,這一走,她夢香樓不是垮了嗎?
月媽媽裝作不好意思地說到:“貴妃娘娘,風塵姑娘可是繼您之後的第二個花魁,她要是走了,就靠您給的這些銀票,夢香樓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言下之意就是說無論伶煦給多少錢,月媽媽也不會放過風塵。
“本宮知道月媽媽是在為夢香樓的前途而擔憂,這樣可好,要是夢香樓缺錢,就派人到宮裏來取錢?”伶煦好脾氣地打著商量,眼睛一直盯著月媽媽的神情變化。
月媽媽有些動容了,有伶煦這個貴妃娘娘給夢香樓撐腰,夢香樓肯定會前途無量的。
“好吧,那就先謝過貴妃娘娘了。”月媽媽恭敬地說到,心裏卻早已笑開了花。
隨後,伶煦便帶著風塵離開了夢香樓,上了來時的馬車,往皇宮的方向趕去。
“皇上,貴妃娘娘從夢香樓帶了一個人回來。”寒夜恭敬地稟報道,今日他可是受皇上之命一直暗中保護貴妃娘娘。
南宮澈了然地點點頭,沒有說話,心裏想隻要她高興就可以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莫名其妙地遠了很多,他想再靠近她,很難!
聽雨軒裏,雨涼正在按照琴譜上麵的譜子練古琴,一招一式之間皆透露著一股攝人之氣,相比之前,琴音帶來的殺傷力又增加了不少。
“主子,屬下查到那人是誰了。”羅練說到,他今日也是從夢香樓趕回來的。
雨涼撫琴的動作沒有停下,雙眸低垂,問道:“那人是誰?”
羅練帶著冰冷的語氣回答道:“是皇上身邊的暗衛。”
雙手輕輕按住振動的琴弦,雨涼深邃的眸子裏有了變化,緩聲道:“看來皇上並不是完全被丞相所控製,明裏他的兵權被丞相所把持,暗裏他卻有屬於自己的勢力,一開始,我還有些小覷了這位皇帝!”
聽主子這麼一說,羅練立馬說道:“主子切不可掉以輕心。”
“嗯。”雨涼點點頭。
再次撫琴時,雨涼的眼裏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琴音裏帶著濃濃的殺意,她要為父皇報仇,為宿月國的百姓報仇,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進宮來的這些日子裏,因為各種事件的突然到來,讓雨涼都快忘記了她是為什麼進宮,現在終於平靜了,她也必須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娘娘,木公公來了。”秋衣稟報道。
雨涼在房間裏練琴,兩扇房門緊閉,不然定會傷到一些人,就像上次在雲府幻夢聽她撫琴一樣。
雨涼起身親自打開房門,就看見木公公滿臉笑意地站在門口,不禁出聲問到:“木公公,有何事竟讓你這麼開心?”
木公公緩緩說到:“老奴是在替娘娘開心。”
隨即,雨涼注意到木公公揣著一件明黃色的物件,等到木公公拿出來的時候,才看出來是一道聖旨!
“清妃聽封!”木公公嚴肅地說到。
聽雨軒裏的一幹人等都立馬跪在了地上,見聖旨如見君王,每個人都十分恭敬。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清妃為人溫良賢淑,甚得朕心,特封為清貴妃,欽此。”木公公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