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他們在做什麼?”
幻夢看著身邊接連有兩匹馬呼嘯而過,不禁心生疑惑。
“我們也去。”
南宮翎目光淡淡地看著前方一前一後的兩匹馬,於是立刻翻身上馬,二話沒說就摟住幻夢的腰,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穩穩當當地坐下。
幻夢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係列動作給嚇呆了,眼神有些木愣地看了身後人一眼,哪知人家目光深遠地盯著前方,根本沒有看她的意思!
南宮翎也認出了先前那匹馬上的人是明寒,他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慢慢滋生。
“駕!”
一鞭子狠狠抽在馬身上,馬兒吃痛地嘶鳴了一聲,隨即飛快地朝前方奔去。
快速的跑動,前麵的強風一陣又一陣地襲來,弄得幻夢的眼睛好是疼痛,而且根本無法睜開。
細心的南宮翎看見了這副窘狀,於是溫柔地抬起左手為她遮擋前麵襲來的風,隻用一直右手牢牢地抓住韁繩。
幻夢感覺前麵的風沒那麼大了,這才慢慢將眼睛睜開,映入眼簾的就是繡工精致的衣袖,她的心裏突然湧進來一種溫暖的感覺。
三匹馬一前一後地開始展開一場追逐。
騎在黑月上的明寒當然看見不遠處有兩匹馬正在追趕他,劍眉微微一皺,他隻是想在這草原上疾馳一下,為什麼他們要來追他!
“駕!”
明寒不喜歡後麵一直緊跟他的兩匹馬,於是又是一鞭子使勁抽在馬身上,馬兒很是吃痛,前蹄突然就高高地揚了起來。
明寒趕緊勒住韁繩,穩住黑月的情緒,輕撫鬃毛,這下黑月才帶著他往前方疾馳而去。
見前麵的黑馬突然飛奔起來,南宮辰溪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提醒道:“坐好了!”
話音剛落,他也使勁一夾馬腹,馬兒吃痛地開始往前麵狂奔。
洛吟被這突如其來的加速狠狠晃動了一下身子,後背使勁撞在了後麵人的胸膛上。
隻聽得,南宮辰溪喉間發出一聲沉沉的悶哼,隨即又立刻消失在夏風中。
前麵的兩匹馬都開始狂奔,騎在馬上的南宮翎也不甘示弱,使勁地一夾馬腹,身下的馬兒便也載著他們二人向前方狂奔而去。
一場在草原上速度的追逐,明寒側眼看了一下身後窮追不舍的兩匹馬,他突然覺得沒意思。
“籲!”
勒住韁繩,讓正在疾馳的黑月突然停了下來。
調轉馬頭,明寒如寒冰一般的眸子正看著前麵向他這裏飛奔而來的兩匹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胯下的黑月喘著粗氣,寬大的鼻孔裏不時地噴出一股股的熱氣。
南宮辰溪見明寒終於停下來了,他也立馬勒住韁繩。
洛吟心裏十分激動地看著離她不遠處的寒,一雙晶亮的眸子裏有什麼閃爍的晶瑩在若隱若現,喉間更是有種哽咽的感覺。
南宮辰溪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明寒,又垂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胸前的洛吟,他在心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南宮翎見前麵的兩匹馬都停了下來,他也勒馬止步,隻不過他離前麵兩匹馬的距離有些遠罷了。
南宮翎和幻夢同乘一匹馬,兩個人就那麼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辰王爺,為何帶著佳人騎馬緊追我?”明寒輕瞥了一眼洛吟,隨即語調有些怪異地說道。
洛吟感覺到寒的說的話是話裏有話,秀美的額頭情不自禁地就皺了起來,莫不是寒還在氣她嫁給辰王?
南宮辰溪對於明寒的話倒是不以為意,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本王帶著王妃出來散心,卻不想看見明大人騎馬在草原疾馳,心下好奇,也就騎馬追逐了。”
“哦?”明寒輕輕挑眉,可他麵上依舊沒有什麼緩和的表情,依舊是冷若冰霜,“那辰王身後的翎王又是為何騎馬追逐我?”
南宮辰溪聞言,輕笑兩聲。
“翎王恐怕和本王的原因差不多。”
南宮辰溪與明寒四目相對,一句輕笑的話卻讓在場的人沒有感到一點輕鬆。
“沒想到我還引起了兩位王爺的好奇,真是榮幸!”明寒拱手說道,寒冰一般的聲音讓人感覺好像是掉進了冰窖。
很久都沒人再說話,隻聽得見一陣又一陣的風聲。
洛吟出聲打破了這個寂靜,有些艱難地問出口:“寒,你最近還好嗎?”
“王妃為何會關心我?”
明寒側眼看向麵前的這個女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可是義父告訴他就是因為一個女人他才失憶,所以他從此以後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