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朕才會誤會他!可朕對他沒法誤會,因為朕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南宮澈繞來繞去的話讓木公公聽得都有些糊塗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把話給接下去。
一時間,屋子裏充滿了寂靜。
但是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麵婢女們來來往往匆忙的腳步聲。
雨涼歇息的屋子裏此刻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她兩鬢的青絲被汗水打濕,濕漉漉地搭在蒼白的臉頰上,像是開出了一朵朵妖冶的黑蓮花。
洛吟跪在床榻邊,不停地用帕子為雨涼擦掉臉上的汗水,而她自己的臉上也是汗水在肆意地流下,她不知道為什麼才過一會兒的時間,雨涼就開始不停地流血?
“綰兒……辛苦你了!”
南宮辰溪厚實的大手拿著一張雪白的錦帕為洛吟溫柔地擦掉汗水。
“王爺,雨涼到底是怎麼了?她為什麼會不停地流血啊?”洛吟轉身看見了南宮辰溪,就像是溺水者在水裏看見了救命的浮萍。
“綰兒,你先出去休息,我在這兒就好。”
南宮辰溪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洛吟慢慢起身離開了床榻,毫無精神地走出了房間,而她自己的衣裙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血跡,看上去好是嚇人。
南宮辰溪單膝跪在床榻邊,一隻大手緊緊握住雨涼十分冰冷的一隻手,擔憂地說道:“雨涼,要撐住!疼過去就沒事了!”
聽見南宮辰溪的聲音,雨涼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一雙黑白分明但卻了無生氣的眸子顯露出來,她張了張口,十分虛弱地說道:“我是親眼看見我的孩子是怎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我真是不配做一個娘親!”
聽見雨涼自責的話,南宮辰溪心疼地撫上她的額頭,溫聲說道:“不要怎樣說你自己,你心裏是最愛這個孩子的,隻怪他此生投錯了人家,不要自責了,好嗎?”
雨涼輕輕合上雙眸,任悲痛的淚水肆意地流下。
下身如撕裂般的疼痛此刻也比不上她心裏的疼痛。
是她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孩子!
婢女們不停為雨涼擦拭身子,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接連被端出去。
南宮辰溪看了一眼那抹血紅,他就立馬將視線別開了去!
洛吟無神地走在王府裏,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不停流血的場麵,其實她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可當她去問南宮辰溪的時候,他卻沒有作任何回答。
為什麼宮裏的清貴妃會來到辰王府?又為什麼她會在這裏發生滑胎?而且南宮辰溪也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事?
洛吟十分頭疼,腦海裏的思緒十分混亂。
她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去在乎南宮辰溪對她的態度了?
“王妃?您怎麼會在這裏?”
木公公看見門口好像站著一個人,於是他加緊腳步走過去,沒想到讓他吃驚了一番。
“木公公!”
洛吟無力地喚了一聲,她想能在這兒看見木公公,皇上也定然是在這裏。
“皇上……”木公公有些遲疑地轉過頭叫了一聲,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南宮澈聞聲走過去,他也看見了門口無精打采的洛吟,疑聲問道:“王妃怎麼在這裏?剛才不是有婢子來報,說你大出血嗎?”
洛吟略微施了一個禮,說道:“妾身見過皇上!今日府裏出事的不是妾身,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