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公公,本王求見皇上。”
南宮辰溪長身玉立地站在朝陽殿門口,剛才他本欲直接進去的,木公公卻把他給攔了下來。
木公公看著辰王一臉的急色,又想起昨天在辰王府發生的一切,他當然知道此刻辰王求見皇上是為了什麼。
“王爺,您也知道昨日皇上的臉色有多難看,今日恐怕您是見不著皇上的,請回吧!”木公公婉言勸說道。
看來讓木公公進去通傳是不可能的了,於是南宮辰溪一撩衣擺,雙膝直直地跪了下去,正聲說道:“皇上,臣南宮辰溪求見!”
木公公看著辰王如此模樣,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他就進去通傳一聲,於是木公公邁著穩健的步子走進了朝陽殿。
南宮澈此刻的桌案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奏折,他正一本一本地仔細查閱,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連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木公公踱步走到皇上身邊,小聲問道:“皇上,辰王在外麵跪地求見您,您見還是不見?”
“他還有臉來見朕嗎!”南宮澈的聲音裏有隱藏的怒氣,可他麵上卻如同風平浪靜。
“皇上,有什麼要說的,麵對麵說清楚不是更好?”木公公覺著辰王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便小心翼翼地將心裏的話說出了口。
南宮澈想想,其實他心裏也沒誤會南宮辰溪和雨涼, “傳辰王進來!”
“宣辰王覲見!”
跪在朝陽殿外的南宮辰溪聞聲很是高興,立馬站了起來朝殿內走去。
一進到殿內,南宮辰溪就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地說道:“皇上,臣是來給您送茶葉的。”
說罷,便從殿外走進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手裏還提著一大袋的茶葉,頓時朝陽殿內彌漫著茶香四溢。
南宮澈輕輕地瞥了一眼,他當然想起了昨日在辰王府說的茶葉的事。
“木公公,收下吧!”南宮澈語氣淡淡地說道。
隨即木公公就叫來兩個小太監將茶葉給抬到了後麵去。
“辰溪,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朕希望聽到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南宮澈的聲音裏充滿了威嚴,深沉的眸子裏如一塊寒冰,一直往外散發著熱氣。
“臣不知道!”南宮辰溪跪在地上,低垂眼簾,聲音十分肯定地說道。
“不知道?”
南宮澈不怒反笑,握著毛筆的那隻手像是快要把筆杆給捏碎了。
“貴妃娘娘為什麼會滑胎,臣確實不清楚。”南宮辰溪一口咬定他不知道,他想如果皇上知道真相,雨涼的處境可就慘了。
“好個不知道!”
南宮澈龍顏大怒,大手狠狠拍了一下麵前的桌案,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目光如炬地盯著跪在下麵的人。
“皇上若想罰臣,那就請罰臣,臣不會有任何怨言,畢竟貴妃娘娘是在臣的王府裏滑胎的。”南宮辰溪有力的聲音在大殿裏回蕩,真是好個蕩氣回腸的感覺。
“好!那朕就罰你,罰你照顧貴妃失責!”南宮澈是盯著南宮辰溪將嘴裏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的。
“你就在這朝陽殿跪上一天!”南宮澈說得輕描淡寫。
可實際上,朝陽殿是處理政事的地方,有不少大臣會進進出出,到時都看到辰王跪在外麵,定會引來許多閑言碎語。
“謝皇上!”
南宮辰溪心裏知道這樣的懲罰算是輕的了。
“娘娘,咱們這麼急是去哪兒啊?”霜兒很疑惑地跟在主子後麵,而且出來的時候連小公主都沒抱。
“聽雨軒!”
伶煦一聽雨涼出了那麼大的事,她能不去看看嗎?
昨日聽雨軒裏那麼大的動靜,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都困難!
霜兒在心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娘娘怎麼總是對清貴妃的事那麼上心呢?
走到聽雨軒門口的時候,殿門口的小太監卻伸手攔住了準備進去的人,說道:“皇上吩咐,不準任何人進入聽雨軒!”
“能不能給清貴妃通傳一聲?就說本宮有重要的事要見她!”伶煦有條不紊地說道,其實她心裏已是憂心忡忡了,她怕皇上懲罰了雨涼。
“請娘娘別為難我們這做奴才的了,皇上的旨意,是誰也不敢違抗的。”其中一個小太監十分歉疚地說道。
“娘娘,這怎麼辦?”霜兒看這聽雨軒是進不去了,於是抬眼十分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去朝陽殿!”
伶煦的口氣十分堅定,她今日是非要見到雨涼不可。
“娘娘,皇上說了今日在朝陽殿處理事務,誰也不能去打擾。”霜兒有些犯難地說道,她沒想到主子的想法這麼堅決,要是今日衝撞了皇上,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