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夫,您好久沒來丞相府了,這次來是所為何事?”雲管家十分和藹地說道,並一邊帶著寧遠往裏走。
寧遠揚起一個清淺的笑容,隨即說道:“我有事找明大人,明大人在可在府裏?”
雲管家慈祥地笑笑,頓下步子,轉身說道:“寧大夫來得真是巧,明大人正準備出發去校場練兵,沒想到您這時候剛好就來了!”
“練兵?”
寧遠的俊眉微皺,他記得明寒以前的職務不負責這塊的。
雲管家感慨地說道:“是啊!丞相把校場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明大人,可見丞相對明大人是多麼的看重。”
“快帶我去見明大人吧。”寧遠說道,他現在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告訴明寒。
……
明寒剛在婢女的服侍下換好鎧甲,整個人都變得無比英勇神奇,那一雙如寒潭的眸子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劍眉盯著前方,薄唇緊抿,右手緊緊地握住劍柄。
“大人,我們可以出發去校場了。”門口同樣是一個穿鎧甲的將士稟報道。
“嗯。”
明寒低低地應了一聲,便跨出了門檻。
剛走到長廊沒多久,明寒就碰見了迎麵走來的寧遠,他駐足腳步,俊眉微微皺了起來。
雲管家一臉和藹地解釋道:“明大人,寧大夫有事找您。”
“嗯。”明寒了然地點頭,說道:“一起去校場。”
寧遠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轉身跟上了明寒的步伐。
“明大人,請上馬!”丞相府外有一個小將正牽著一匹高頭大馬等候著,一看見明寒來了,就立馬十分恭敬地說道。
明寒走到馬身邊,然後用眼角的餘光輕輕瞥了寧遠一眼,說道:“今日不騎馬,坐馬車!”
小將也沒說什麼,趕緊牽走了馬匹,駕來了一輛馬車。
寧遠眉間含笑說道:“謝謝明大人。”
明寒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上車。”
坐在車廂裏的兩個人保持了一會兒的緘默,然後明寒才開口道:“寧大夫莫不是找到辦法了?”
“嗯。”寧遠自信地笑笑,也不枉他這麼多日翻閱古籍,終於讓他給找到了一種辦法,就是用銀針刺激大腦的幾個穴位,有很大的可能會恢複記憶。
明寒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就不再多問什麼,說道:“來吧!”
隨後,寧遠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在車廂裏平鋪開來,一根根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銀針頓時展現在眼前。
明寒輕輕地瞥了一眼,則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寧遠挑了一根最細的,先是在腦袋中間的一個穴位紮了下去,隨後又挑了幾根針往腦袋上不同的穴位紮下去。
不一會兒時間,明寒的腦袋就整個成了一刺蝟。
這實在是令治病的寧遠有些忍俊不禁。
“駕!”
小將駕著馬車跑得更快了,兩個人在車廂裏有些顛簸不停,不過治療過程總算還是順利的,隻是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幫明寒找回失去的記憶。
長路漫漫,這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還得看自己……
“夫人……奴婢、奴婢錯了!” 青寐跪在地上的身子止不住地發抖,聲音也是顫巍巍的。
昔日那個總是自認為高人一等的青寐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她現在隻是穆沐身邊一個唯唯諾諾的卑賤下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穆沐輕輕瞥了一眼地上的茶杯碎片,話音雖說溫柔,可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的惡毒,“你跪在這碎片上,本夫人就不懲罰你!”
“是是!謝謝夫人!”青寐十分高興地將膝蓋跪了上去,她仿佛感覺不到瓷片刺進肉裏的痛似的,一臉的輕鬆。
穆沐輕蔑地看了青寐一眼,隨後一句話輕輕地飄出口:“給我使勁地往下跪!”
“是。”
青寐狠心地永雙手按壓自己的雙膝,很快便可以看見原本的白瓷片上已經染上了一層猩紅,膝蓋那處的布料也已是千瘡百孔。
青寐感覺不到疼,可她額間冒出來的密密麻麻的汗水可以證明她的大腦還是能感覺到的!隻可惜她無法從自己的口裏叫出痛來。
穆沐看著青寐這樣,隻覺得心裏很是滿意,她微微一笑,“起來吧!快去把自己收拾幹淨,免得被人看見了說本夫人虐待你!”
“夫人沒有虐待奴婢,奴婢是自己不小心跪到瓷片上去的。”青寐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呆滯無神,話音也是像幹木棍一樣柴柴的。
“嗯。”
穆沐很滿意地應了一聲,這樣的人,才是她的奴婢!
青寐剛出去不久,就有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