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寒風刮在臉上總是感到一陣又一陣的生疼,寬大的衣袍獵獵作響。
“駕!”
騎在馬身上的人不是寧遠又是誰,不會武功的他依然可以騎得一手好馬,他現在著急進宮,他有十分重要的事要稟報皇上。
“駕!”
天快亮了,早朝快開始了,寧遠希望能趕在早朝之前把這件事告訴皇上,這件事盡早大白於天下最好。
“何人竟敢騎馬進宮?還不快速速下馬來!”
守門的將士用戟交叉擋在寧遠的馬前,表情十分嚴肅地看著寧遠。
寧遠心裏很是著急,看著身後越來越多的官員馬車到達,他覺得時間真的是來不及了。
“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要稟報皇上!駕!”
寧遠也不下馬,直接一揮鞭子打在馬身上,向宮內疾馳而去。
守門的將士聽寧遠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稟報給皇上,可他們也不能亂了規矩,於是立馬派了一個人進去通知皇上。
“剛才驅馬進去的人是誰?”剛剛抵達宮門的慕容大學士慢悠悠地走下馬車,然後問道。
守門的將士如實稟報道:“回大學士,剛剛那人是寧大夫,他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稟報皇上。”
“真是荒唐!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竟讓他連宮裏的規矩也給忘了?他不知道隻有皇親貴族才可驅馬進宮嗎?”慕容大學士氣呼呼地說道。
守門的將士一聽訓斥,立馬低垂下頭,然後道:“是屬下的失職!屬下已經派人進去稟報皇上了。”
“哼!得讓皇上好好懲治這種不懂規矩的人才好!”
慕容大學士走進去的時候,留下了這麼一句陰惻惻的話,反正他也不喜歡這個寧遠,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懲治。
驅馬到皇上的寢宮,寧遠剛下馬,就被蜂擁而上的士兵一下給圍住了,他的心裏是一陣苦笑啊!
這時,木公公邁著嚴肅的步子走了出來,說道:“是何人竟敢驅馬到此處?真是膽大包天!”
寧遠即使現在被重重圍住,但他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著木公公緩緩說道:“木公公,是我,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要稟報皇上。”
“寧大夫?”
木公公本就上了年紀,加之天還未完全亮開來,他一時間沒有將士兵圍住的人認出來,這下一聽聲音才知道是寧遠!
“木公公,快讓他們退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進去稟報皇上!”寧遠很著急地說道,他很想硬闖出這個包圍圈的,奈何他沒有武功,隻能等著他人來營救。
木公公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說道:“你們都退下!”
聞聲,所有圍在寧遠的士兵都規規矩矩地退了下去。
木公公走上前去,不悅地說道:“寧大夫,你可知道你剛才騎馬闖宮的這番行為可是被不少前來上朝的大臣給瞧見了,到時他們在朝堂上定會參你一本!”
寧遠無所謂地笑笑,說道:“我想我如果把我這件十萬火急的事告訴皇上,到時在朝堂上,那些大臣可能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
木公公很疑惑寧遠的這番話,不過也帶著他進入了寢宮。
此刻的南宮澈正在婢女的服侍下穿朝服,戴朝冠,正當要戴上朝冠的時候,他一眼就看見了跟著木公公進來的寧遠,說道:“你們都先退下!”
“是。”
幾個婢女規規矩矩地退了下去。
一時間偌大的寢宮裏就隻有南宮澈、木公公和寧遠三個人。
“你們剛才在外麵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寧遠你到底是有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你闖宮?”南宮澈的神情同樣是充滿了疑惑,他現在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今天早朝上的大臣們啞口無言。
寧遠神秘地一笑,然後湊近南宮澈耳邊低語了幾句。
南宮澈聽完後,臉上頓時多了許多自信,說道:“木公公,替朕擬旨!”
木公公是越來越疑惑了,他完全不知道寧大夫到底給皇上說了什麼,不過他還是規矩地去替皇上擬旨。
當他邊聽邊擬旨的時候,他的心裏大驚,恐怕今日的早朝會引起軒然大波。
…………
百官都已到齊,就連患重病的雲奇也到了,隻不過他是坐在一把輪椅上,而身邊也有一個小太監服侍。
“皇上駕到!”
木公公拉直了嗓子高聲喊道,今日他的底氣是特別的足。
眾官跪地朝拜。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冠上垂下的珠簾將南宮澈的視線遮擋住了一半,不過他依然能夠清楚地看見下麵各位大臣的一舉一動,當他看見雲奇時,他的嘴角驀然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