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你去找劉禦醫吧!”賀禦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更是拿著一堆藥材去一旁研究去了。
秋衣著急的汗水不停地冒了出來,麵對醫藥房所有人的白眼,她並沒有退縮,而是大起膽子去請每一位禦醫為娘娘診治。
這時,劉禦醫正好拿著一本醫書邊看邊走了出來,因為他低著頭,所以並未看見一直站在他麵前的秋衣。
就在快撞上去的那一刻,劉禦醫硬生生地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望著劉禦醫慈祥的麵容,秋衣突然覺得還是有希望的,於是她殷切地說道:“我家娘娘發熱了,還請劉禦醫趕忙去看看。”
冷宮裏的那位?
劉禦醫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他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不管是誰,他都有責任去救治,所以他隻是稍微思量了一會兒,道:“走吧!”
對於劉禦醫的爽快答應,秋衣欣喜若狂。
就在二人準備踏出醫藥房的那一刻賀禦醫率領眾人都圍了過來,眼神犀利地看著秋衣,道:“冷宮裏的那位在現在看來已經不是貴妃了,她不過隻是一介死囚,要不是她對皇上還有用,早就命喪西天了。”
“賀禦醫,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這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想當初娘娘有喜的時候,你真可謂是鞍前馬後,沒想到現在才看出你惡心的嘴臉,你這種人不配做救死扶傷的禦醫!”
秋衣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可謂是無比氣憤,她真沒想到醫藥房裏會有這種人!
賀禦醫對秋衣的這番話根本就是充耳未聞,轉頭對身後的眾人說道:“你們就說我剛才說的對不對?冷宮裏的那位本來就是死囚,早晚都是一個死字,何必要費盡心思去救呢?”
“就是!”
身後的人盡是附和的聲音,而且還頻頻點頭。
劉禦醫臉色沉重,緩緩道:“神威醫者就應該救死扶傷,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都應該懷有一顆慈愛之心。”
隨即對秋衣說道:“我們馬上去冷宮。”
秋衣現在心裏是對劉禦醫充滿了感激。
看著二人離開醫藥房的背影,賀禦醫嗤之以鼻,重重地哼了一聲,便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就在二人剛剛踏出門檻的那一瞬間,迎麵走來了雲衍,這幾日他忙著操辦憐貴妃的喪事,實在是忙得忘了休息,但他唯一清楚的記得的就是雨涼的眼疾,他還得趕緊去為她熬藥。
因為最近忙得頭暈眼花,雲衍連擦肩而過的秋衣也沒看出來,還是秋衣口快地叫住了他。
隻聽得秋衣心懷感激地說道:“真是多謝雲公子調配的藥,娘娘現在已經複明了。”
聽到這個消息,雲衍的嘴角綻放出一朵略顯無力的笑容,她終於又可以看得見了!
突然想起昨夜娘娘提到雲公子時的溫柔,秋衣在心中思量了一會兒,遲疑地道:“雲公子不去……看看娘娘?”
一聽秋衣問的這個問題,雲衍的俊眉就糾結地皺在了一起,他現在恐怕還不適合去見她!
“我這幾日很疲憊,得休息一下,過些日子再去冷宮吧。”
秋衣看得出雲公子臉上的疲憊,於是她也並未多說,帶著劉禦醫就往冷宮趕去。
雲衍在心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當他踏進醫藥房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將他圍了起來,為首的賀禦醫忿忿不平地說道:“真是可笑!劉禦醫竟然要去為那個待在冷宮裏的死囚診治!”
雲衍不知道賀禦醫對他說這番話是何意,他隻是牽強地笑了笑,“有人患病,作為醫者就應該去救治,劉禦醫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
“哼!”
賀禦醫生氣地一拂袖,“要不是她現在對皇上還有用,她早就被處斬了,現在皇上也慢慢醒過來了,留著她亦是多餘的。”
雲衍微微挑眉,“皇上醒過來了?”
賀禦醫頻頻點頭,也不枉他們這些禦醫廢寢忘食地守在皇上身邊。
本來想要進去休息的雲衍聽見這個消息後,趕忙調頭又出了醫藥房。
“咳咳!雨涼現在在什麼地方?”
南宮翎虛弱地靠在床榻上,一頭妖孽的白發如瀑布一般散開來,但在此刻看起來卻是那麼的羸弱。
木公公的眼神也不閃躲,她如實地回答道:“冷宮。”
之前本來把雨涼和雲衍打入死牢就是一時氣話,現在聽見雨涼回了死牢,他就放心多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皇上,之前您說要處斬清貴妃,這樣的話可做數?”木公公小心翼翼地問道,他也猜到了當時皇上定是一時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