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碧玉軒的生意有些冷清,桌子得了空靠在櫃子上假寐。
穀眠一如既往地擺弄他手裏的那個鐲子,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細致。
如此專心於手裏的東西,以至於幻夢在門口站了許久都沒發現。
過了良久,穀眠手裏雕刻的鐲子終於完成了,當他舉起來放在光亮下時,他才注意到幻夢在門口。
“你來了怎麼也不吭一聲?站了多久啦!”穀眠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麵容上一直掛著笑容。
幻夢淺淺地嚐了一口,隨即說道:“來了一會兒,看你挺認真的,也就沒打擾你。”
穀眠笑得很溫柔,他將剛剛雕刻好的玉鐲又再次放於光亮下,可以清楚地光透進裏麵好像跟水一般在流動,而且還可以明明白白地看見字體俊逸的兩個字。
幻夢。
這是穀眠為幻夢定做的首飾,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他用來做他們的定情信物。
“幻夢,這個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你願意嫁給我嗎?”穀眠眉宇間盡是柔情,任哪一個姑娘看了都會動心。
平日裏落落大方的幻夢在此刻羞澀了,她動作遲鈍地接過玉鐲戴上,隨即沉默地點點頭。
桌子已經醒了,當他看見自己的店家將定情信物送出去之時,他在心裏突然有些感慨。
“幻夢,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穀眠直接牽住幻夢的手就往外麵走。
幻夢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穀眠給抱上了一匹馬,二人共騎一匹馬王城外的草原走去。
穀眠將幻夢環抱於胸前,他能清楚地聞見她發間若有若無的清香。
幻夢突然又臉紅了。
自從遇見穀眠之後,她好像就不再是之前那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幻夢了,總會感到羞澀,總會臉紅。
穀眠一眼就看見了幻夢的臉上泛著紅潮,他的心裏很是高興,他終於可以抱得美人歸。
春天來臨,草原上是綠油油的一片,放眼望去,無邊無際,世間蒼茫,唯有他們二人。
穀眠一直牽著幻夢的手,二人地手都在不經意間冒出了汗水。
“我以天為聘,以地為媒。幻夢,我們就在此拜堂成親可好?”穀眠深情地看著幻夢,他的心裏也是異常的緊張。
幻夢目光璀璨,嘴角揚起了一個溫柔的弧度,“好。”
二人就在這寬闊的草原完成了他們的拜堂儀式。
沒有什麼賓客,有的隻是綠油油的草,還有藍天白雲,這都是他們的見證人。
坐在鬆軟的綠草上,幻夢依偎在穀眠的懷裏,二人的臉上都洋溢這甜蜜幸福的笑容。
穀眠深情地望著懷裏的人兒,他用修長的手指玩弄那一根根調皮的青絲,他忍不住吻了上去。
幻夢的臉是越發的紅了。她的眼睛一直緊閉,她怕睜開之後會更加不好意思,一雙垂在身旁的手也不知不覺地攥緊了。
穀眠當然發現了幻夢的緊張,心裏想要逗弄她的想法也是越來越旺盛了。
他輕輕握住幻夢的一雙手,溫熱的嘴唇輕輕覆了上去。
幻夢輕輕呢喃了一聲,隨之也和穀眠共同加深這個吻。
“王爺,我們走吧。”洛吟的聲音很小,誕下孩子後的她顯得更加嫵媚動人,眉眼間也多了母愛。
南宮辰溪依舊是一位瀟灑王爺,他沒想到帶洛吟來草原走走,竟會碰見這麼一幕。
他們倆倒是沒看清其中一人是幻夢。
看著自己已經害羞了的娘子,南宮辰溪牽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洛吟的頭已經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她的臉也變得緋紅,動作拘束得很。
南宮辰溪不過是從幻夢他們身邊擦過而已。
就是這麼一個擦過,在草地裏親吻的兩個人尷尬極了。尤其是幻夢,她感覺整張臉都燙得嚇人,嘴唇更是燙得嚇人。
穀眠先是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變得從容起來,他識得麵前的人是辰王和王妃。
所以他恭敬地施了一禮,“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幻夢一直沒敢把視線抬起來,在聽見穀眠說的話後,她一下把頭抬起來了。
隻見辰王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見過辰王!”幻夢道。
南宮辰溪手裏還牽著洛吟,洛吟在看清楚此女是南宮郡主後,她有些驚訝,堂堂郡主怎可在草原與男子卿卿我我。
“郡主怎會有興致在這草原卿卿我我?”洛吟的語氣裏並未有責怪,有的隻是疑惑罷了。
幻夢剛想回答,不想卻被穀眠搶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