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朝塵國更加繁盛了,百姓們的生活同樣是更加安逸。
皇宮裏卻顯得有些清冷,沒有了南宮錯的歡聲笑語,雨涼最近都變得有些悶悶不樂了。
南宮錯說要自己出去走走,一個人帶了一些銀兩就直接出了皇宮。雨涼本來是不同意這個做法的,可是公子說應該讓錯兒自己出去闖闖,而不是做籠子裏的金絲雀。
她也就答應了。距離錯兒離宮也有三日了,她真的可以說是茶飯不思,這幾年下來,錯兒就像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這幾日,可謂是日日牽掛。
有日公子還打趣她說:“看來錯兒在你的心裏比我還重要!”
小海子看著皇上又再出神,他笑著問道:“公主隻不過才出宮三天,皇上就這般日思夜想。”
雨涼無奈地一笑。她和錯兒的感情是越來越深,也自然將錯兒的每一個舉動都深深地放在了心裏。
這次南宮錯出宮也不知道會遇見些什麼事,什麼人。
南宮錯對皇宮外麵的天地充滿了好奇,之前她也就是在姨娘的陪同下出過幾次宮,花花綠綠的世界徹底吸引了她。
畢竟在索然無味的深宮長大後就特別渴望外麵的世界。
南宮錯挎著一個包袱在街上慢悠悠地走著,如今她已是十歲了,很好地繼承了她母妃的美貌,不過她現在卻是一副男兒裝扮,真可謂是翩翩公子,走到哪裏都可以吸引人的眼球。
她現在身上帶著足夠的錢,所以可以放開地吃喝。
來到千味樓,店裏的小二見南宮錯衣著不凡,所以招待得很是熱情,連忙把這裏的好酒好菜都說了一番。
南宮錯從小到大滴酒未沾,所以她隻是點了一桌子的好菜,而且還先把銀子給付了,免得那小二怕她付不起這個錢。
小二沒想到這真是個闊公子,收了錢後趕緊高高興興地下樓去了。獨留南宮錯在雅間裏大快朵頤。
“砰!”
南宮錯的雅間窗戶破了,一個蒙著麵的人持刀站在南宮錯麵前,那眼神真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南宮錯在皇宮裏都有侍衛保護著,壞人很難近得了她的身,現如今的這般情況,倒是讓她在心裏捏了一把汗。
她有些遲疑地開口:“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蒙麵人狠狠地瞪了南宮錯一眼,然後一直把她逼至牆角,聲音冷冽地說道:“你是跟我沒仇,可是你的那個姨娘跟我有仇。”
南宮錯看此人露出的半張臉還是算眉清目秀,應該是個好人家的人,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呢?
麵對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南宮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聲音有些發抖地說道:“我姨娘她是一位好皇帝,她很難會跟別人結仇,你到底跟我姨娘有什麼仇?”
蒙麵人將刀放在南宮錯白皙的脖子旁邊,隱約可見有一條血痕。
可南宮錯現在根本無法顧及自己身上的痛,她隻是很想知道,麵前的這個人跟姨娘到底是有什麼仇。
蒙麵人聽了南宮錯的話候,用很不屑的口氣說道:“她如果是好皇帝,我爹就不會死,我就更加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爹一生清廉正直,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天下百姓的事,真不知道那個昏君為何要突然殺了我爹!”
南宮錯一聽這說辭,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故事,所以她天真地笑了笑,說:“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行不行?如果真的是我姨娘昏君,我回去會叫她重查此事的。”
麵前的蒙麵人叫賀蘭幽,原本父親是朝中的一品大臣,有一天卻突然被打入死牢,然後處以極刑。
賀蘭幽知道自己父親為官清廉,為人正直,不曾做過什麼雞鳴狗盜之事,現如今突然被皇上處斬,真的是很不明白。
所以他從心底就認為這是個昏君,他要殺了昏君為父報仇。
聽聞宮中的小公主出宮了,所以他一路上都跟著,就是準備伺機下手,然後去威脅皇上。
可沒想到麵前的這個小公主在麵對刀刃的時候,依舊是麵不改色,他的心裏突然升起一絲佩服。可他們現在是對立的雙方,還談不上佩服。
賀蘭幽聽了南宮錯的話,坐下來好好談談,他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南宮錯這才想起前幾日姨娘親自批閱的那個奏折,當時她正好在禦書房看書,就一不小心看見了奏折上的內容。
上麵的內容大概就是說賀蘭大人是何等的大貪官,道貌岸然,貪汙地方銀兩。姨娘直接將他打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