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了什麼?”
對於陳若雅突如其來的質問,陳瑾諾覺得滿臉都是疑惑。
雖然陳瑾諾說的是實話,軒忱跟陳若雅的婚事,的確是讓人匪夷所思,而陳瑾諾壓根就不知道原因,但是,陳瑾諾如今這個幸災樂禍的表情,明顯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她的一切舉動,在陳若雅的眼裏,都是挑釁,都是裝蒜。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跟爸爸說的,不然爸爸怎麼會讓我跟那個殘廢結婚!你知不知道,你不過是一個外人……”
“我是不是外人,你們最清楚。”
陳瑾諾懶得理會陳若雅的諷刺,本來打算就這麼說過去就算了,沒想到,這個人還來勁了,越來越收不住口。
“你隻不過是,我父親不要的私生女罷了……”
“這是在吵什麼?”
樓道上,傳來中年男子雄渾的嗓音,帶著威嚴以及壓迫。僅僅隻是這麼一聲,立刻讓下麵的幾個人安靜了下來。就連那麼囂張的陳若雅都悻悻地鬆開了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究竟有沒有聽到剛剛自己放肆的言語,陳若雅的心裏不免有些慌張。
“我跟堂姐說了會兒話呢,吵到伯父了,不好意思,我馬上回房。”
說罷,也不等待男子陳父回答,陳瑾諾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陳父看著消失在樓道門口的人影,半天才將視線轉回到陳若雅的身上。
那道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嚴肅得讓人氣勢都沒有了。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沒有教過你嗎?”
“父親,我今天去見了軒家的二少爺。您知道嗎?他不僅是個殘廢,還是一個瘋子!”
陳若雅再也忍不住發出了抗議,以往家裏都是最疼愛她的,怎麼這會兒竟然會這麼委屈自己。
陳父的眉頭略微皺了皺,徑直從樓道走了下來,但是卻並沒有打斷陳若雅的話。
陳若雅知道,這是默認讓自己繼續說下去。
陳若雅跟在陳父的後麵,坐在了真皮沙發上,開始小心翼翼並且帶著憤恨和委屈說起了今天的事情。
陳父聽完,原本微皺的眉頭,如今似乎都能夠夾死蒼蠅了。
“父親,既然對方這麼可怕,我可不敢嫁過去,您要為我想想啊。”
“有些事情,你不懂。父親做的事情,自然是有道理的。你能做的,就是服從!”
“父親……”
“好了!”陳父不想再繼續聽陳若雅說話了,直接衝對方甩了一個白眼,讓她自己體會體會。
陳若雅到嘴邊的話,隻好都咽了下去,隻能鼓了鼓腮幫子,氣呼呼地跺腳。
當然這一切小動作都是在自己父親離開的時候才敢做的。
抬眸,重新看了一眼樓上房間。
不行,得要想一個辦法,不能讓陳瑾諾得逞!自己怎麼可以嫁給一個殘廢?
而此刻,心情如此煩躁的,可不是隻有陳若雅一個。
還有一個是自然是軒忱的父親。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這麼的大膽,竟然敢這麼對陳家的大小姐。縱然他家有權有勢,也不能如此的明目張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