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讓你懂得失去腿的痛苦,你就不會亂說話,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勾起了唇角,軒忱露出了一抹非常無害的笑容,好像說出的這句話就像是“今天天氣真好”一樣的簡單輕鬆。
對,變態就是這樣的……這不是病嬌,就是變態!陳瑾諾覺得自己被係統給騙了……
咬了咬牙,陳瑾諾絞盡腦汁,發揮自己的智商特長,來解決眼前這個大難題。
想到這裏,她忍住腿上的疼痛,同樣露出了一抹無所謂的表情:“你在害怕?”
不曾料到,陳瑾諾竟然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這是軒忱始料未及的。
所以,軒忱臉上原本淡定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臉上,隱隱帶著一些被看透的惱怒。
眉頭微微挑了挑,軒忱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你說什麼?!”
似乎是想要通過提高自己的聲音,來震懾住對方。但是陳瑾諾卻絲毫沒有變臉,看來她猜對了。
“你害怕自己的狼狽被人看見,害怕別人覺得你是廢物,害怕別人的眼神,我說得不對嗎?”
“……”
“啊!”
對於陳瑾諾的話,軒忱沒有言語,但是從他胸口的起伏,以及帶著血絲的眼睛裏,陳瑾諾讀出了他的憤怒。
也由於這憤怒,陳瑾諾明明白白地接受到了軒忱的再一次碾壓。
腿頓時,再一次傳來鑽心地疼痛……
咬住牙齒,直到嘴唇泛白,陳瑾諾繼續自己的言語攻擊:“懦夫!你真沒用!”
從陳瑾諾的口中,緩緩吐出這麼幾個詞。
這麼多年來,因為他的身份和地位,這幾個詞他從來隻能從別人的目光中讀出,還從未有一個人敢當著自己的麵說出來。
嗬……
最討厭的就是這幾個字,最討厭!
“嗬嗬嗬嗬……”
低著頭,就這樣埋在自己的雙手間,軒忱出乎意料地笑出了聲音,笑著笑著,忽然在一瞬間抬頭,直視陳瑾諾的眼睛。
帶笑的眼睛裏,夾雜著複雜的目光:“忽然覺得你挺有意思的。”
“軒少爺,你討厭你的秘密被人發現,那麼我便說出自己的秘密,就當是交換了,如何?”
“本少爺,對你的秘密沒有絲毫的興趣,也認為沒有絲毫的價值。”
不屑一顧地輕輕吐出這麼幾個字,軒忱還是沒有移開輪椅的意思。
這個家夥,難道就想她的腿就這麼廢了嗎?能不能有點良心?知不知道很痛啊!
雖然,陳瑾諾的內心有一萬句髒話想要講出來,但是這個時候,還是沉默沉默吧……畢竟……一切以任務為重!
“每個人心裏都有傷疤,越揭開,越痛心。”
陳瑾諾沒有理會軒忱,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在別人眼裏,我是陳若雅的堂妹,同樣是一個擁有萬貫家財的富家千金。但是……我其實隻不過是陳家老爺在酒後誤事後的汙點罷了。”
偏過眼眸,看向了軒忱,平靜的眸子中,似乎在靜靜地敘述:“這個秘密,家族很多人其實都知道。所以我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我一直在這個家裏過著受盡冷眼的日子,就像一條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