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緊了牙齒，跌倒在地上的女人僅僅用薄薄的衣服遮擋住自己。由於全身的疼痛，她額上如今大汗淋漓，就這麼跌倒在地上，怎麼也無法爬起來。
而此刻站在那裏的男人，好像看一隻流浪狗的眼神，隻是完全沒有同情，有的隻有不屑跟嘲諷。
第一次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麵前是如此的黯然失色，是如此的渺小如同一顆塵埃。
“滾。”男人的聲音冰冷得就像寒冰，就這麼射中心髒。
即使沒有溫情，也該有憐惜的，畢竟自己是第一次，畢竟自己如此地愛他！
抬起眼眸，希芸眼底含著不願意滾落的淚水，那種眼神不知道是怨恨還是覺得自己可笑。
程默扯出一絲笑容，抬起了女人的下巴，執意讓女人盯著自己的臉，那抹嘲諷的笑容就這樣直直地傷著她的心。
“恨嗎？可笑！”扔下她，男人直接一腳踩在了女人撐著的那隻手掌上，頓時疼得女人再一次淒厲地慘叫起來。
“可以滾了。”
說罷，將床上的被單扯了下來，直接扔給了女人，上麵的刺眼的紅色，讓男人一股嫌惡。
胡亂的穿好自己的衣服，這副狼狽的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希芸在準備出去的時候，終於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狠心如此，我會記住的。”
說罷，決絕的回過頭，希芸衝著門外跑了出去。
而就在門口的時候，碰巧遇上了正回來的陳瑾諾。
四目相對中，一個是漠然一切的清冷，一個是充滿怨毒的眼神。
一個巴掌狠狠扇了下去，本來美麗的臉龐上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印，讓陳瑾諾的耳邊有些轟鳴。
陳瑾諾捂住自己剛剛被扇的臉龐，就這麼淡漠地回過了臉，看了一眼此刻已經淚流滿麵的希芸，一句話也沒有說。
“是你害的我！”
“我沒有害你，我給了你機會，不是嗎？最後是程默太過漠情，是你太過天真。”
“……”咬緊了自己的下唇，甚至快要出血了。
不是不明白陳瑾諾的意思，她說的不錯，自己天真，程默無情。
今天這副狼狽的模樣，一輩子也不願意回想。
拍了拍希芸的肩膀，陳瑾諾同情地皺了皺眉頭，心疼地說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因為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愛的人……是徐雲帆，這下，你懂了嗎？”
陳瑾諾沒有過多的陳述，但是憑借著希芸的聰明以及對程默的了解，大概能夠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希芸沒有回答陳瑾諾，而是輕輕拿開了陳瑾諾的手，就這麼離開了。
看著這個女人一瘸一拐離開的模樣，何等地淒慘，何等地令人心疼。
對，最沒有資格說心疼的是自己陳瑾諾。因為這一切，縱然不是自己造成的，卻是自己推波助瀾的。
嗬……
笑了笑，陳瑾諾沒有說話，將嘴裏的棒棒糖換了一個位置，然後進了客廳，就這麼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