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你終於肯過來見我，卻隻是當別人的引路人。”程默這幾天大概是瑣事過多，所以看上去異常地疲累，臉上都有略顯蒼白，仿佛是要病倒一樣。
他這次沒有穿西裝，而是在白色的敞領襯衫外麵罩著一件黑色的外套，讓整個人的威嚴氣場減弱了不少。
陳瑾諾拎著紅色的包，踏著高跟鞋就這樣倚著門框，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改變。
“你一直都知道，我從來跟你都不是什麼朋友。”
“上次你帶她來，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目的，這一次又把這個女人帶來，是為了什麼？！”
自始至終，程默都沒有看希芸一眼，而是一直看著此刻麵無表情的陳瑾諾。
“她算是我朋友，這次我帶她來，隻不過是滿足她想見你一麵的心願。”
說著，陳瑾諾就直接自己出去，關上了門。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過問自己的意見，就這麼隨性而為。
她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願意聽這個女人說什麼呢……
嗬……也許她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他不免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說罷，三分鍾。”
程默依舊沒有看希芸，隻是很不耐煩地說出了這句話。
希芸眉頭緊蹙，跟之前的樣子大有不同，已經少了屬於這個年齡該有的朝氣，而顯得憔悴蒼老。
她前進幾步，猶豫了許長時間。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對於這件事，我是既期待，又害怕。”
“……”
“我有了你的孩子。”
希芸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將這句話給說出口，但是對方，似乎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是有些好笑地開口:“我當是什麼事情？”
沒有料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雖然不喜歡她，也該是憐惜的，她想。可是錯了……
眼淚不免湧上，希芸咬緊了自己的唇瓣，帶著一些顫音開口:“難道這……不重要嗎？”
“直接打掉就可以了，你需要多少錢，五百萬夠不夠？以後別來煩我！”
程默從身上甩出支票，直接扔在了希芸的身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希芸終於忍不住，痛苦地跪倒在了地上。
捂住的麵龐，盡都是淚水。
“也許在你眼裏什麼都不是，但這是我的一生，是我終生幸福……”
“你的終身幸福，與我何幹，你隻不過，是我的工具罷了。”
沒有理會此刻已經哭得沒有力氣的女人，程默雙手插在口袋裏，就這樣直接拉開了門。
門外，陳瑾諾離得挺遠的，似乎一直在那裏聽寫音樂，很悠閑的模樣。
程默眉頭皺了皺，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陳瑾諾的旁邊，一把抓起了陳瑾諾的手。
“告訴你，陳瑾諾，別以為我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陳瑾諾一根一根掰開男子的手，直接對上男子的眼眸。
“陳瑾諾，以後不準將這個女人帶來！”
“不會了。”陳瑾諾微微笑了笑。那大概是陳瑾諾第一次對程默這樣的笑，沒有戒備。
程默有些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