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刺殺朕?”
“昏君!”回答陳瑾諾的是這麼幾個字,然後對方就不再言語了,一副要獻身的模樣。
自己的確是一個昏君,這是無可反駁的事情。陳瑾諾張了張嘴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這個時候,蕭淵擋在了陳瑾諾的麵前,對著抓住刺客的人揮了揮手。
“抓起來,嚴刑逼供,定要揪出同黨。”
“是!”
“慢著!”
就在刺客準備英勇就義的時候,陳瑾諾突然出聲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刺客有些疑惑地盯著陳瑾諾,然後看到陳瑾諾慢悠悠地走過來,刺客就更不爽了。
“怎麼?昏君,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不需要什麼嚴刑逼供了,也不需要揪出來什麼同黨了。”
陳瑾諾沒有理會刺客的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蕭淵。
蕭淵偏過眼眸看了看陳瑾諾,眉頭微動:“陛下,斬草不除根,怎麼行?陛下乃是一國之君……”
“可他們說得對啊,朕就是昏君啊。”
“陛下怎麼能如此的妄自菲薄?”
“這跟妄自菲薄有什麼關係,這是事實啊。你說官逼民反官逼民反,朕那麼差勁,百姓不反我才是不正常呢。”
“……”蕭淵聽著陳瑾諾貌似很有道理的在說著話,頭上刺客黑線直冒。
而旁邊的人看著陳瑾諾這副自黑的模樣,不禁都眨著眼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瑾諾拍了拍刺客的肩膀,笑道:“我懂你們的心情。你們也太不容易了是不,每天冒著生命危險,就為了刺殺我這個昏君。最後還要被嚴刑逼供。”
“也不是特別辛苦……”刺客楞楞地回了這麼一句。
“哎,世界上哪有便宜的事情,你看你,穿得這麼破,肯定很窮啦,朕告訴你,想要刺殺朕,隨時可以來,不需要晚上過來,熬夜對身體不好。而且不要害怕,朕不會讓你出事的。”
邀著對方的肩膀,陳瑾諾拉著刺客在一邊繼續咬耳朵:“每天大概中午跟午夜的時候,防備是最薄弱的,你有空就過來,刺殺朕,好不?”
“……”
“你放心,朕會支開所有的人的。”
陳瑾諾安慰似地說著刺客,而就在這個時候,對方已經突然跪倒在了地上。
而且聲音如此的大,震得後麵幾個人都抖了抖,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陛下,是草民愚蠢,是草民不好。草民以後再也不刺殺陛下了!嗚嗚嗚……”
“別啊,刺殺啊,誰讓你不刺殺的!?”
陳瑾諾怒氣衝衝地扶著刺客,眼睛裏都有淚花了。
刺客更是哭得稀裏糊塗。
“陛下,您實在太善良仁慈了,是草民太過魯莽,聽信別人一麵之詞,對陛下如此不理敬,實在罪該萬死啊。”
“……”
後麵的人看著刺客抱著陳瑾諾哭得一塌糊塗,都紛紛豎起了拇指。
“陛下實在厲害!”
“我從來不知道,陛下原來是心理學高手啊!”
“這簡直就是欲揚先抑,欲拒還迎……”
“咳!”
抱著劍站在旁邊的蕭淵,忍不住臉黑黑得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