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九年正旦,今天是大明大朝會的日子,也就是在今天大明的老大會招集大明在京官員彙合在家一起開個patty,展望一下子未來總結一下過去。
正在做一些禮儀準備工作的牟斌和負責會場安全的錦衣衛同知劉超一起走在中央衙門通往承天門前的大道上,看著來來往往正準備去參加大朝會的官員,牟斌似乎想起了什麼想要對一旁的劉超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到了這兩位錦衣衛大佬的耳朵裏,讓錦衣衛都指揮使牟大人的笑臉終結了。
“伍大人,慢走。”走在牟斌前麵的一位七品檢查禦史,叫住了另一位匆忙前行的一位禦史。
“原來是李大人啊,不知有何貴幹?”那走在前麵的禦史停下了腳步,向追上來的禦史問候。
“不知伍大人知不知道前段時間錦衣衛死了三個千戶的事情。我等身為禦史見到錦衣衛有如此失職之過,應當在今日朝會好好的參他一封。”那位姓李的禦史對著眼前的同僚問道,或許是昨年才高中的進士今年應為某些關係就已經成為一個正七品的禦史李禦史,此刻頗有宋時範仲淹那種憂國憂民的精神,因此在準備大家吃喝玩樂時候破壞一下氣氛。
那位姓伍的禦史看來看眼前的小年輕,作為在禦史這個染缸裏混了這麼久的同事對於這種當中拂麵子的行為已經給出了一個評價:找死。
卻是這位李禦史還真就是找死,他不知道正在他慷慨激昂的時候,他身後拐角處有兩位錦衣衛間諜頭子。而這兩位間諜頭子聽到眼前的李禦史的話,一臉的便秘。
卻是前段時間錦衣衛死了三個千戶事情,再過了小年以後就被有心人傳遍了整個京城。雖說此時大明五官多如狗,但是錦衣衛的千戶確是有編製的,在京的錦衣衛千戶一共就隻有十四個人這一下死了三個,這對於平時搞間諜的情報工作的錦衣衛來說是這卻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好在皇帝陛下似乎知道這三個千戶到底是誰殺得,所以在牟斌在乾清宮跪了快兩個時辰以後就決定不追究了。但是就算是老大不追究了,並不代表官員們不追究了。平時深受錦衣衛壓迫的官員們此刻仿佛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彈劾錦衣衛官員屍位素餐,隻知道打架泡妞不知道幹實事的奏疏像是雪花一樣湧向了內閣。
但是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所以對於當中拂麵子擼起袖子幹的事情沒有發生。不過就算是大家心照不宣,但是仍有個把憤青準備在大朝會的時候大幹一場。
“我記得這個李大人,是去年的進士,怎麼今年就當上禦史了。”牟斌看著兩個禦史走遠便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對著劉同知說道。
劉超聽到長官的問話,想起了什麼便在牟斌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原來如此,想必他的屁股上也不幹淨。那麼看在那位李大人的份上你找幾個人,等下去找他,讓他去詔獄喝喝茶聊聊天認清一下現實,就讓他在錦衣衛的詔獄中過年吧。”牟斌聽到自己的左膀右臂道清楚了,那位大發狂言的李大人的來曆,便對自家的小弟吩咐了一下,然後大步朝著奉天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