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沒錢就要想辦法賺銀子吧。”朱厚照可不會在管劉健是怎麼想的,他隻知道明年是他最好的時機,若是就這樣子錯過了,那麼開海的事情更加的遙遙無期了,所以有些事情到非做不可的地步了。
“可否加印寶鈔?”劉健試探的問道,雖然他知道太子同意的幾率十分的渺茫,但是他還是想試試。
朱厚照看了看這位大明朝的首輔,雖然他搞政治鬥爭拍黑磚很有一套但是這個經濟頭腦應該是完全的被這個時代的思想給限製了,一想到賺銀子就隻有想到加稅和印發鈔票。加稅這個汙名聲的事情是個能臣怕是都不會提出來的,所以隻能夠拚了老命的印鈔票。
朱厚照可是明白大明朝的寶鈔不是老美的美元,那東西做得雖然又大又美又精細但是一兩銀子的寶鈔買半兩銀子的米都成問題。如果朝廷再度加印寶鈔,那麼朝廷在幣值的信用方麵怕是輸的幹幹淨淨。
劉健發現朱厚照沉默之後,便就知道自己所說的這個注意餿得可以。因為從太子新學的角度上出發,朝廷増印寶鈔將會影響寶鈔在民間的信用,到時候寶鈔將會越來的越不值錢。這麼做無疑是飲鴆止渴,對於充盈國庫毫無用處。
“是老臣孟浪了,増印寶鈔雖然能夠緩解一時之痛,但是長此以往對於國事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益處。”劉健知道現在在朝廷裏麵研究新學的人越來越多,像這種毫無節製的増印寶鈔的行為與新學的經濟思想嚴重衝突,到了朝中反對聲肯定是一浪高過一浪,所以増印寶鈔這個主意本身就是行不通的。
“劉師傅知道就好。”朱厚照點了點頭,這幾天有不少人都在他耳邊說増印寶鈔的事情。若不是自己老爹今年親自出門遇到過一兩銀子的寶鈔根本不能夠當一兩銀子用的事情,怕是現在増印寶鈔的聲音來源最大的就是皇帝了。
“不過殿下老臣前幾日皇上說起,宮中的新式記賬法能夠從一定程度上杜絕貪腐。”劉健說的是現在宮裏麵采用的新式記賬法,在弘治九年開始宮裏麵皇店都開始采用新型的會計記賬法,其中不僅僅在宋朝的四柱清冊老式記賬方法發展出後世的借貸平衡而且宮裏麵對於每一項項目都進行的詳細的規定,每個要花錢的崗位都配備了專門的會計人員,而且采用借貸平衡項目規定之後福德店在查賬的時候便可以方便查賬,而且在皇店進行管理的時候朱厚照有采用的後世的一係列管理方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既杜絕了下麵的奴婢貪汙又提高了那群奴婢的生產積極性。
劉健問到新式記賬,是因為他覺得這三年宮裏麵會賺那麼多錢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這個新式記賬的功勞。而下麵的那群人貪腐又十分的嚴重,若是在這個時候朝廷采用新式記賬每年的入項多個幾百萬兩應該不成問題。所以既然開源行不通那麼隻有節流一途了,從哪些貪官嘴裏再摳出一點銀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朱厚照搖了搖頭:“現在稅收的根本不在於此而是在體製上,譬如官員養私人便是陋習,而有些吏員更是惡吏。而且若是實行新式記賬下麵的那些官員也未必買賬。”
劉健知道朱厚照的意思在朝廷開司農寺之後,大明朝第一個沒有吏員的衙門便出現了。其他部寺的官員最多也隻有四五十名,可是司農寺的官員達到了三百多名,多了許多九品的官員幹的是以前吏員的工作,而由於司農寺沒有了吏員所以養私人也就成為司農寺中不允許的存在。而且如果這樣也就罷了,畢竟多出一兩百九品官員朝廷還養得起,可是司農寺出了五品以上的官員是由朝廷直接選派的之外,其他的官員還要通過一個司農寺的部務考核才能夠授予官職,而且隻要是個舉人便可以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