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未來的大明化學始祖在自家的庭院裏麵跳了起來。而這個極其失儀的一幕卻被剛剛下班的李東陽看到了。若是落到以前,怕是李東陽早就開始訓斥這種極其無禮的行為了,但是今天的李東陽卻是隻能夠搖了搖頭微微的歎息一聲,而後走開了。
今天太子指名道姓的要求自己的兒子前去皇明格物大學教授新學子弟的那一刻,李東陽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兒子怕是逃不過太子的魔掌了,若是自己的孩子對著格物之學隻是興趣,心在功名那麼自己還能夠爭辯幾句把這件事情推拖過去,但是李東陽一看到自家兒子那副興奮的樣子他便知道這隻是他的妄想罷了。不過從軍械府的路子來看這格物大學以後路子應該是武將,想到這裏軍戶出身李東陽但也不是那麼的排斥,心情也稍稍的好了一些。
“父親。”就在李東陽望著自己的兒子發呆的時候,李兆先發現自己父親的存在匆匆地走了過來走向著自己的父親行禮問安,言語表情之中有著被自己父親發現剛才的情形之時的一絲絲不安,他似乎在害怕自己的父親會把自己大大訓斥一頓,再讓自己把書籍全部焚毀。因為前幾次他被也是在這種情形之下被自己的父親逮到了,然後生氣的父親一怒之下變焚毀了他重要的實驗資料,害得他的大量論證都沒有辦法完成。
“今日在文華殿太子殿下想讓你去皇明格物大學,研究新學教授子弟。為父已經替你答應了。”李東陽看著自己的兒子,再一次歎了口氣,他此刻似乎已經沒有批評自己兒子的欲望了。
李兆先聽後頓時大喜:“多謝父親。”
此刻的李兆先言語之間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驚喜,他的父親雖然被外麵譽為新學的領導人,開路者,但是作為他兒子的李兆先卻是十分地清楚,他父親是因為太子的關係被迫站在了新學一方而且在他心裏格物之學的位置要比另一個經世之學的位置低上許多。
如果他想去皇明經世大學的話,那麼他的父親都不會有這麼大的反對。但是如果他想去格物大學的話,那麼他的父親估計是反對最大的那個人。也是知道這些事情,李兆先對於自己的父親支持自己大搞格物的學問並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可是今天父親居然在這件事情上鬆口了,或許是因為太子的原因在裏麵,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父親對於自己前往格物大學的事情終於送口了,因此李兆先的臉上浮現出作為父親的李東陽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笑容。
李東陽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露出如此快樂的表情,看到自己兒子,李東陽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任妻子,李兆先的親生母親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這次李東陽是真的想通了,自己兒子從小就沒有了母親,若是自己這個時候硬生生地阻止自己兒子前進的道路自己也是真正的成為了一個惡人了。
“父親為何哭泣?”李兆先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有著晶瑩的淚光,這是他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看見自己父親哭泣,因此疑惑不已。因為在他看來自己的父親在幾十年的官場沉浮之中早就已經鍛煉了一副赤膽忠心一副鐵石心腸,什麼眼淚啊,什麼感動啊在自己的父親的臉上怕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呈現出來了。可是就是這樣子自己父親居然當著他兒子的麵哭了,雖然沒有哭出聲來,但是眼中打轉淚花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情況。所以見到這種形式李兆先頓時臉上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