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特慢,飛虎的眼睛盯在電視上,但他的心早都飛到了外麵,又要行夜路,他不禁看了一眼,斜靠在床頭,眉頭緊皺的英子,他知道,此刻一定是傷口很痛。
飛虎從來沒有過的焦急,他在窗戶邊走來走去,心想著萬一出現什麼情況,這英子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再讓她出手,肯定會影響到她傷口的痊愈,這事該怎麼辦才好,飛虎的心裏七上八下。
忽然他一停步,對英子說:“你先走,我在你後麵再叫一部車,這樣會安全點“
英子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沒有這個必要,我就不相信他們還是諸葛亮,能掐會算,如果真是這樣,我認了“
“還是小心點為好,這世上的事,真是太難說了,萬一有個巧合,一出門碰到他們,這種事也不是沒有,我反正是信了“飛虎說著,他又想了今天下午的事,巧合看來並不是瞎說,而是真有。
英子站了起來,把遮陽帽往頭上一戴,然後又在包裏翻了一會兒,找出一個白色的口罩,往耳朵上一掛,讓飛虎大跌眼鏡的是,她還從包裏拿出一頭假發,輕輕的戴在了頭上,然後轉身,問飛虎:“這樣你還能認出我嗎?”
嘿!真不錯,確實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看來英子是有準備而來的。這樣下樓,誰也不認識,就算是熟人,一樣的不認識,飛虎點了點頭:“這樣可以,還有沒有假發,我也戴一個”
英子用手一捂嘴巴,笑的彎下了腰,她輕聲說道:“就你這體型,戴上假皮,還不把豬嚇跑”飛虎白了一眼英子,背起了床上的包,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英子看了一眼電視上的時間,從包裏拿出一根九節鞭,問飛虎:“這個會使嗎?如果會,你就帶著,說不定也能用得著”
飛虎接了過來,在手裏掂了掂說:“本人是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說著,毫不客氣的把九節鞭繞在了腰裏,這樣一旦有事,就不會費事了,的一扯就可以用了。
兩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問老板娘:“你幫我查查,你這裏是不是住了一個姓豬的先生,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人長的挺帶勁“
“沒有,什麼豬啊牛的,還姓驢的,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無事找老姐鬧著玩”這聲音是老板娘的,聽得出,這兩個應該比較熟悉。
英子一步先跨了下去,飛虎跟在她身後,略一抬對,我的上帝,又是這個徐豔菲,她怎麼陰魂不散,到哪兒都有她的身影。
英子一走下去,就發現了徐豔菲,想退回去,已沒有了可能,她隻好硬著頭皮,做裝誰也不認識的樣子,往樓梯上走了下去,飛虎反映快,他一步又退了回來。
飛虎豎起耳朵聽著,感覺她們都沒有認出英子,聽著她運去的腳步聲,飛虎提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他爬在樓梯上,把頭伸了出來,就見徐豔菲爬在吧台前,雙手拿著登記薄,一頁一頁的看著,嘴裏不不停的罵著:“去她奶奶的,我明明看到他進了你家旅館,我才走的,現在怎麼查無此人,是不是他一個名字是假的” 徐豔菲不虧是外麵混的,最起碼她能想到這裏。
這可怎麼辦,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飛虎不停的用手抓著頭皮,得想個法子讓她走才對。
忽然一聲響亮的手機音樂響起,繼而就傳來了徐豔菲有點嬌氣的聲音:“我說了,我今晚就不來了,你開車過來都沒有用,我真不想去……什麼,車已經到了我家小區門口,這個老場長,怎麼又外泄了我家的住處,明天找他麻煩去”徐豔菲邊說,邊朝門外走去。
飛虎慌忙下了樓,跟老板娘客氣了兩句,轉身就朝門外走。
老板娘看著飛虎遠去的背影,她不由得嘻嘻笑道:“ 這生意做的好,房間馬上就可以給別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