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塵——”
“微塵!微塵!呼吸,張開嘴巴用力呼吸!”
陸西法猛拍著季微塵的臉蛋,撬開她緊閉的嘴把蘇打水灌了進去,恐嚇道:“季微塵,你不呼吸。是等著我給你做人工呼吸嗎?”
誰、誰要你再碰我!
“咳、咳——”她猛嗆起來,不住咳嗽。潰散的神誌終於一點一點歸原。她此時才驚覺自己居然虛軟倒在地上,周圍環繞著一大堆好奇的“觀眾”。
始作俑者滿臉蒼白,看見她醒過來才稍稍恢複正常。
看她醒來,他終於鬆了口氣,向她眨著眼睛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因為我的親吻而激動得暈過去的女人。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你少往臉上貼金!你、你這個登徒子!”
季微塵氣得臉色燒紅,一個激靈忙他懷裏掙紮起來,嫌惡地拍開他的手,低呼道:“快放開我!”
汪鍾情打抱不平道:“嘖嘖,微塵你也太過份了,一聲謝謝都不說。剛才你暈倒的時候,陸先生不知道多著急。”
季微塵皺緊眉頭,別過頭去。要不是這個登徒浪子突然非禮她,她才不會暈過去!她沒給他一巴掌就是好的。
“大姐!大姐!大事不好了!”
這時,季微瀾撥開人群衝了進來,拉住微塵的胳膊就往外拉。
“怎麼呢,微瀾?”季微塵被她拉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身上披著件西裝才不至於走光。西裝有些眼熟,她定睛一看陸西法,果然是他的。
“大姐,怎麼辦?”季微瀾白著臉,結結巴巴地說道:“剛剛……剛剛二姐來找我,接著玄墨哥哥也來。開始,是我和二姐吵架,玄墨哥哥幫我。後來就變成玄墨哥哥和二姐吵起來了。二姐還說要、要和玄、玄墨哥哥離、離婚!”季微瀾急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季微塵翻了翻白眼,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從結婚的那一天起季微雨就嚷著要離婚。
“大姐!”看季微塵一副輕鬆的模樣,季微瀾著急地拉著姐姐的手語無倫次:“大、大姐,這次是、是、是真的。玄墨哥都同意了,還說離婚協議書都準備好了,隻等二姐簽字。連源源的撫養權都談好了。氣得二姐已經衝出去開車回家告訴爺爺去了!”
什麼!!
季微塵腦子頓時亂成一團,這兩個人搞什麼名堂啊!多大的人,孩子都有了,離婚吵架還要鬧到長輩那裏去!不嫌丟人嗎?
季微塵沒功夫安慰妹妹,從坤包裏摸出手機翻出熟悉的號碼,可兩個人的全是不在服務區。
“急死人了!”撥了幾遍都打不通,季微塵有些惱了,命令妹妹道:“我今晚喝了酒不能開車,穀自新在哪?讓他過來接我們。”
“自新?”季微瀾的表情急轉直下,小聲說:“他、他恐怕不、不行……”
“為什麼不行?他不是在公司加班開會,現在這個時間會議也應該結束了。”微瀾臉上的不自然讓季微塵心裏生出了隱約的不安,“微瀾,姐姐問你,穀自新現在在哪?”
“在——在深圳。”
深圳!
聽到此季微塵什麼都明白了,不禁大罵妹妹:“微瀾,你是豬啊!居然讓自己未婚夫去深圳幽會情人,世上還有你這樣的傻瓜嗎?”
“姐姐!”微瀾漲紅了臉,爭辯道:“穀自新他是人又不是小狗,要走,我能拿繩子拴著他嗎?想到自己在這段愛情中的委屈,負氣加了句:“如果二姐真離婚,我也不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