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會雖簡陋、寒酸了些,至少讓小動物們有了個家,不再流離失所。今天雖然不是星期六的公共開放日,但是因為在寒假的尾聲。協會剛好還有幾位資格比較老的大學生誌願者在。她們接到通知早已經做好準備。和季微塵、鬼哥一起把金毛、黑貝抬到治療室。微塵要為狗狗進行詳細的身體檢查,他們就在一旁協助,然後做一些輔助工作。
一切工作有條不紊,因為不是專業人員,陸西法被很不客氣的請出治療室。他無事可幹便在協會的狗舍四處溜達。狗舍裏的小狗看見陌生人有些是亂吠亂叫,有些是不停地甩著尾巴向他撲過來。這些人類最忠誠的朋友已經離開人類懷抱太久,它們極度渴望和人親近和玩耍。看見人靠近,一個個的眼睛都懷著喜悅。
“嗨,你是誰?在這幹什麼?”
陸西法回頭一看,一個長臉,瘦高身材的女孩正站在他的身後。她的表情很嚴肅,身邊站著一條巨大的白色毛茸茸的比熊,長白的大毛把比熊的臉全遮住了。
比熊朝陸西法咧著嘴,喉嚨裏呼呼喘氣。這種巨型比熊現實生活中看見著實有點嚇人。
陸西法忙解釋,“我是季微塵和鬼哥的朋友,他們帶我來的。剛才救那兩條小狗的時候,我也在現場。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們。”
女孩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他好一會,拍了拍身邊大白狗的頭,“安靜,大白熊。”
她的聲音宛如有魔法,大白狗立即安靜下來,如小白羊般老實地匍匐在地上。女孩不再和他說話,徑直走到狗舍前為狗狗拍照。狗舍的毛孩子似乎都認識她,看見她後又吠又叫。看得出她也很喜歡毛孩子,每一條小狗都叫得出名字。
女孩不再理他,陸西法也覺無趣,溜達一圈,來到協會的後院。地上堆滿了鋪墊狗舍的幹草,參差不齊的各種品牌狗糧、貓糧和一大堆的舊衣服。
“這些衣服是什麼?”陸西法好奇地問剛好忙完出來的鬼哥。
鬼哥已經把做好簡單清理和殺蟲後的黑貝移到狗舍。
他拍著夾克上的灰土,說道:“我們協會窮得叮當響什麼都缺,這些都是愛狗人士捐贈的物資,舊衣服是冬天拿來鋪墊狗舍的。”
陸西法好奇地問:“你們協會的日常是如何運作?”
“義工誌願者再加無償捐助。”
“這樣能活下來。”
“唉,勉強吧。”鬼哥嘻嘻哈哈的臉不禁陰鬱下來,“協會隻能說是一月混一月。下個月這些毛孩子的口糧還不知道在哪裏。”
“你們沒想點辦法?”
“能想的辦法都想了。”鬼哥頗有些無奈地說:“大家平日都有工作,來協會都是義務幫忙。別以為協會就是救助這些毛孩子,後麵的瑣碎事情太多,我負責協會的日常管理,微塵負責醫療,你剛才看見在狗舍拍照的蕭蕭了吧?她負責協會的對外宣傳工作,還有剛才在的小乖,負責協會財務。要統計每一個月協會受到的捐助,再把每月協會的支出核算之後放在公眾號上。因為協會所有的收入都是個人捐助,這方麵一點馬虎不得。”
確實辛苦!
陸西法歎了一口氣,要是早幾年,他一定會拚死反對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勸他們早日關門,各尋各自的出路去。就如季老爺子說的,真不必為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浪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