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樹榮?”賀蘭夜在心裏翻找關於這個名字的蛛絲馬跡後,說道:“我對你們中國的政治體係一點都不敢興趣,不過聶先生還是有耳聞的。他是紅色後代裏少見的一位強悍的實幹家。這件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屈未然是他的私生子。這就是為什麼,我和陸西法明明知道梁泡泡和他在一起,也撼動不了的原因。他像鐵桶一樣保護著她。”
賀蘭夜眨眨眼睛,為她的話感到有趣。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對他構成防禦。
美國總統、英國女皇的辦公室也能如無人之境,一個小小的屈未然,他能放在眼裏嗎?
“張小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找到梁泡泡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夜先生若能找到梁泡泡,讓她來見一見陸西法,就是對我最大的好處。”
“你的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份,我一定會滿足,也應該滿足,因為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謝謝。夜先生,我就不打攪了。”張水玲扶著沙發椅背站起來,遲疑半刻,明知道他可能不會回答,但仍忍不住問道:“夜先生,請問你要找ab型rh陰性血的人要幹什麼?”
賀蘭夜詭秘一笑,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拋出一個問題,“張小姐知道潘多拉的魔盒嗎?禍害在最高層,瘟疫和災害在中間,希望則永遠被鎖在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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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情深,就想天底下的人都來分享他的幸福。
陸西法想給微塵一個盛大婚禮的想法死死卡在陸老夫人那。奶奶死活不鬆口同意,咬定非要等微塵生下兒子或是等她死了。
如此之下,陸西法決定越過奶奶,自己親自來操辦婚事。
首先第一步是要一個得力幫手,他琢磨來琢磨去,最合適的就是牆頭草——黎輝最合適。
“我?我來操辦婚禮?”
黎輝驚訝地看著給他下達消息的陸西法,他可沒接到老夫人關於陸西法和季微塵結婚的指示啊。
“黎顧,結婚是我的意思,婚禮也是我的意思。”
“結婚是好事。”黎輝圓滑地說:“成家立業,當然是先成家,後立業。總裁結婚,不僅是你一個人的大事,更是陸氏集團的大事。我想,老夫人知道你的心意後,一定會大力支持。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醫院,和老夫人再說道說道?”
陸西法最近和著這些人精,也曆練出一套皮笑肉不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策略。
他笑著說道:“黎顧開玩笑,陸氏的明規矩、暗規矩,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我擅自和微塵辦了結婚手續,奶奶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她不同意,我還是要結婚。黎顧,你直管公關部,這幾個月把別的事情都放一放,先管管我的婚禮。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你能幫我去說服奶奶,有些要不得的老規矩不能再遺禍下去。”
黎輝這下裝笑臉都裝不出來,陸西法是老板,老夫人也是他老板。
皇太後和太子打架,他這顧命大臣很難辦啊!
黎輝苦著臉說道:“總裁,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最難坐的船就是腳踏兩條船。”
他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陸西法哈哈大笑,幽默地回應,“黎顧,那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穿的鞋就是小鞋。你想一想,船翻了,頂多嗆兩口水。一輩子穿小鞋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