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今天吃什麼了?”李存昊心中啞然,當然,這也隻能在心中想想,君為臣綱啊!當下陪笑道:“殿下如此之早便來問罪,老臣著實惶恐,隻是…隻是…”李存昊麵露難堪之色。
“隻是如何?”李瑁臉色微微緩和,或者說,是被一絲奇異頂了下去!
“隻是,老臣著實是不知罪在何處啊,老臣愚鈍,望殿下明示!”
“你少給我裝模作樣的,說,玉環之事是不是你在後麵指使?你把玉環弄哪去了?”李瑁直接發問。
“哎呀呀,老臣惶恐,此事,老臣著實是不知情啊,還望殿下明鑒啊!”
李瑁麵露狐疑之色,“本殿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不說,我今天就拆了你這破廟!”
“冤枉啊,殿下!”李存昊當即跪了下來,大喊冤枉!
“此事,當真與你無關?”李瑁眉頭一扭。
“殿下明鑒!”
“哼,若是讓我查出來,玉環之事與你有半點關聯,你知道後果!”說完,李瑁大袖一揮,頭也不回的出了中書令恢宏雅致的府邸,回了壽王府!
“司馬興,還好老夫留有後手,否則,此次倒還真是要在陰溝裏翻船了,嘿嘿…”李瑁離開後不就,李存昊便自言自語的說著這番話。
……
“宰相大人,我所來為何,想必你應該知曉,我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玉環在哪?”宰相府,李白一臉正色,不卑不亢的對著張九齡發問。
“賢侄你此話是何意?”張九齡做出一副困惑的模樣。
“玉環在哪?”
“唉,你,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們二人,今生今世,已然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又何必握著這道執念不放呢?”張九齡一臉正色。
“在你們的眼中,權利與利益向來都是考慮一切事情的前提條件,你們,又怎會懂我?又怎會懂,握在手中的那根本就不是執念,而是,而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承諾。”說到這,李白的聲音明顯的顫了顫。
“我欲何期何求,隻望今生回首,有她笑靨如花,刹那芳華!”李白微微垂首,神色間,有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哀傷。
是啊,若非癡情,難以介懷,又有誰寧願守著那一分不可能的過往呢?
聽到這,張九齡不禁有些黯然神傷,是啊,誰又沒個年輕呢?他曾經,也曾有一個她,他為她進京趕考,謀取功名,可是,世事無常,人心難期,待他錦衣夜行、踏馬回鄉之時,她卻先一步走了。每每到此,張九齡腦海中便會浮起伊人倚門、望穿秋水的心傷場景,他的心,便會如針紮般痛起來,他聽的她的妹妹說起,若是他早些回來,她還是能活的,這,幾近成了他的心魔。
李白離開了,他並未從張九齡這得到一點點消息,站在宰相府門口的大街上,他有些茫然,斜斜的半月掛在天邊,無憂無慮的揮灑著清冷的月光,絲毫不顧及傷心人…
……
東宮,太子李瑛此刻正在正殿聽著殿下之人稟報玉環失蹤的消息,越聽,他臉色越是深沉陰冷,聽完之後,反手一甩,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嚇得旁人一陣哆嗦,“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活生生的一個人都看不住,我要你們還有何用?”
“太子爺饒命啊!太子爺饒命啊,奴才們知錯了!太子爺饒命啊…”旁邊跪著的三人全身哆嗦著求饒。
“來呀,將這三個廢物扔下萬蛇窟!”李瑛冷漠的宣判著這三人的命運,而後,從門外進來六人,將這三人提著出去了,絲毫不顧他們的苦苦哀求。李瑛看著三人離開,臉上毫無波瀾,像是三隻蒼蠅被碾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