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小崇隻感覺到過了很久很久,他無聊的看看四周,除了淩二小姐把醫書豎在桌麵上,低頭在下麵玩著小公仔等小玩意兒外,別人都在認認真真的聽符大神醫講課。
“奶奶的,什麼時候下課啊?”張小崇在心中咒罵道:“真是悶死人了,唉,怎麼做什麼都難啊?”
他碰了碰珠兒,對方是隻把他的手推開,一副很認真聽課的神態。
“真是無聊死了,”張小崇低聲罵道,連珠兒都不理他,唉,舉目張望四周,涼亭裏盤膝靜坐的年青人閉著眼睛,好象是睡著,他伸了個懶腰,看看身後,沒人,他是坐在最後麵的。
珠兒正認真聽課,突然感覺到有一隻大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心裏一驚,她忙伸手捉住那隻大手,俏臉一陣緋紅。
可那手依然不規矩。
珠兒嗔怪的看了少爺一眼,壓低聲音道:“少爺……”
張小崇一本正經道:“聽課,別說話!”
珠兒漲紅著臉,低聲道:“少爺,你……你這樣,珠兒怎麼聽課?”
張小崇低笑道:“你隻要認真聽課,心無旁鶩,便不會感覺到我啦!修行之中不是講究心無雜念的嘛,嘿嘿。”
珠兒拚命的躲避,嗔怪道:“少爺,你……這是什麼歪理?”
張小崇嘿嘿一笑,道:“那你就當成是一種修行障礙吧,突破了它,修行上就更進一步了,嘿嘿。”
看到珠兒又羞又急的緊張樣,張小崇心中大樂。
見少爺抽回手,珠兒才鬆了口氣,在這光天化日公眾場合下,少爺竟然動手動腳的亂來,這萬一讓人看到,豈不是羞死人了,她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還好,大夥兒都在認真聽課,盤坐在涼亭裏的那個麵目森冷的年青人也在閉目打坐。
一聲輕咳驀地傳來,符大神醫道:“今天就到此吧,下午繼續!”
說罷,負手離去。
學員們於是紛紛站起,淩二小姐則跑過來道:“小蟲子,去喝酒好不好?噫,他是不是病了?臉怎麼這麼通紅?”
張小崇打了個哈哈,如果換是別人,他早點頭,跟著淩二小姐去,有得受的,還不如老老實實回家的好。
他推托道:“呃,我還有事,改天吧,好不好?”
看到淩二小姐的玉容微變,柳眉倒豎,隨時要發作的樣子,忙道:“二小姐啊,我真的有事嘛,你今天先找別人陪著,改天再陪你,好不好?嘿嘿……”
淩二小姐冷哼一聲,道:“誰稀罕!”
張小崇心中暗道:“誰敢跟你去啊?你不稀罕,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嘿嘿。”
他含糊吱唔幾聲,匆匆開溜。
回家的路上仍是看到不少江湖修行者,有的在大街上閑逛,有的行色匆匆,根本就沒什麼事情發生,很是平靜嘛,怎麼沒老爸和吟雪他們所說的風雲暗湧,風雨欲來?太危言聳聽了吧?想看一下熱鬧都沒有。
回到家裏,吟雪也沒有問什麼,倒是老媽對他學醫一事持有些懷疑態度,老爸卻是極力反對。
“莫要虛渡光陰,到老兩手空空,老爸,你不是常說,人不可無一技之長嘛,”張小崇學著老爸以前教訓的他的口氣,搖頭晃腦道。
“你……可惡!”
見到老爸一副暴跳如雷樣,他忙閃到老媽身後,探出頭,又說道:“學醫也不是壞事嘛,學成之後可以懸壺濟世,行善積德。佛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張傳宗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直跳起來道:“就憑你還想懸壺濟世?不把病人醫死已是祖上積德了!”
看到老爸極有可能衝過來揍人的樣子,張小崇忙閃到吟雪身後,吟雪可是他兒媳婦,不可能連兒媳婦都揍吧?
吟雪道:“公公請息怒,學醫也不錯呀,能為鄉鄰治治病,也何償不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沈素華也道:“是啊,學醫也不錯的,老爺你就別逼他了。”
張小崇現見老媽與吟雪都站在他這一邊,膽氣更壯,大聲道:“就是嘛,我才不跟你去經商,眼裏就知道錢,滿身銅臭味,無商不奸,嘿!”
“呯”的一聲震響,張傳宗的大手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怒聲道:“混帳,老子不做生意,你這混小子吃什麼?穿什麼?平日裏與你那幫狐朋狗黨花天酒地的,還不是花老子辛苦賺來的錢?有種你以後別花家裏一枚銅板,自已掙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