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噴了一口血水。
張小崇猶豫中拉開桌子,發覺地上有一個凸起的東西。
王媽喘息道:“用腳踩三下……然後退開……”
張小崇依言踩了三下,跳過一旁邊。一陣輕微的軋軋聲傳來,地麵上裂開了一個黑漆漆的小洞口。
王媽吃力的掙紮站起,道:“快,快把小姐抱下去……”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竹床邊,把床上的錦被枕頭等一股腦兒的往洞裏扔。
張小崇這才知道自已打錯人了,他道了聲對不起,抱起無法動彈的鍾玉容鑽進暗道裏,裏麵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才走下第三級台階,身後傳來軋軋的聲響,洞口已經合上。
“張公子,脫困後請將老身的屍體與我老伴合葬在一塊,拜托了……闖入的強敵是冥宗五行使,他日張公子若能殺了他們,老身夫婦在地下感恩不盡!”
“好,我一定殺了他們!”張小崇大聲應道,隻是他不知道在外邊的王媽能不能聽得到。
地麵上傳來一陣呯呯的震動,好象是重物倒塌之類的聲音,隻一會,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灼熱,心裏不由得一驚,王媽放火燒房**?
“王媽……”鍾玉容低聲哭泣著。
張小崇安慰道:“玉容,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以後為他們報仇就是了……”
他摸索著一步步走下台階,腳下絆著了什麼東西,差一點摔倒,還好及時扶住了牆壁。
鍾玉容低聲道:“張大哥,第五級台階的牆壁上有一個小洞,裏麵有火折子。”
她給張小崇緊緊抱在懷中,能聽到他的心跳聲,聞到男性的氣息,一顆心不由小鹿亂跳,整張臉紅得發燙,幸好是在暗道裏,黑漆漆的看不見。
張小崇摸索著工到了火折子點亮,才發覺絆著腳的是王媽扔下來的錦被枕頭。
借著火折子的亮光,他步下十來級台階,下麵是一個小房間,角落裏有幾個大缸,中間一張桌子,靠牆有一張小竹床,鋪著涼席,幹幹淨淨的,看來常有人下來打掃整理。
張小崇將鍾玉容放到床上,將桌上的蠟燭點亮,然後返身到台階上撿起錦被枕頭,給玉容蓋上後,他好奇的打開那幾個缸蓋,裏邊裝的是水、大米、臘肉、鹽油之類的,還有幾副碗筷、鍋頭,看來早做了避難的準備。
張小崇舒了一口氣,水糧充足,在這裏躲上十天半月的都沒有問題。
躺在床上的鍾玉容歎了口氣,道:“那些人都是衝著藥王聖經與七彩**散而來,我本想毀了它,可那些是父親的心血,毀了又怕父親不高興……”
張小崇道:“玉容妹妹,就算你真的毀了藥王聖經與七彩**散,那些人是不會相信的,你們若被抓住,那些人必定嚴弄烤打逼問,王媽就是不想落入那些人手中,才引火**的……”
心中卻道:“還好你沒毀了這些寶貝,本少爺有了這些防身的家夥,嘿嘿,出其不易來上那麼一下,中招的家夥有得受了,嘿嘿……”
鍾玉容又是幽幽一歎,道:“這世間怎麼如此險惡?若少一份貪婪、爭勇好鬥,世界豈不是太平?唉!”
張小崇也歎息道:“是啊,人世間就是險惡……”
他這話是大有感觸,以前在家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家人、小珠玉兒、哥們都是坦誠相待,偶有不傷大雅的玩笑。沒想到離了家,江湖中人心險惡,步步殺機,實在令人心寒想到還要在江湖中混上幾年時間,心中更為不安。
“奶奶的,為了保命,本少爺不擇手段!管他什麼江湖道義!”他低聲咒罵道。
鍾玉容問道:“張大哥在說什麼?”
張小崇忙道:“哦,沒什麼,嘿嘿……”
他從兜裏取出暴雨奪魂筒和裝有鋼針的小木盒,折開鐵筒,一支一支的裝上,合好後,用布條將鐵筒綁在左手碗處,鐵筒子不算大,加上寬大的衣袖,完全遮擋住了。
心中歎道:“唉,這暴雨奪魂筒雖然厲害,可惜隻能發射一次,然後必須裝真鋼針,要是能連繼發射幾次就好了,美中不足啊!”
鍾玉容被製的經脈還未解開,無法以轉動頭部,自然看不到他在做什麼,見他半天不吱聲,奇道:“張大哥,你在做什麼?怎麼不說話了?”
張小崇嗬嗬一笑,道:“我在看那個暴雨奪魂筒,玉容妹妹,藥魔老前輩怎麼不多造幾個?”
按他的想法,身上帶著七八個裝好鋼針的暴雨奪魂筒,打架的時候接連發射,誰人能躲得過?若真這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