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月淡淡道:“原來申宗主這麼關心本後,五行聖使怎麼隻見你們兩個?另外三個不是給人宰了吧?”
華服男子凶狠的瞪了張小崇一眼,眼中暴現濃重殺機,他行禮道:“五行聖使奉宗主之命,特來為姬宗主護法,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姬宗主見諒。”
姬無月嬌笑道:“你們申宗主還真是熱心腸呀,看來本後得親自登門道謝了!”
流雲聖使訕笑道:“不敢煩勞姬宗主大駕,姬宗主行功這麼久,一定是另有突破了……”
姬無月輕笑道:“本後還在行功之中,你們就守在外邊護法吧。”
一旁的張小崇聽得大為著急,這些什麼五行聖使原本就想對她不利,她卻說自已還沒有行功完畢,這豈不是存心找死麼?
流雲聖使皺起眉頭,在分析對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他與錦服老者對視一眼,雙雙踏前一步,麵上俱是緊張、不安的,還帶著一絲恐懼的神情。
張小崇的左手貼在腰帶上,扣在左右兩手的暗器機關已經發射過,沒有時間裝填鐵針,腰帶處的暗器隻能射殺一人,剩下的另一個,隻能徒手相搏了。
剛才給壯漢猛然撞擊了一下,所受內傷頗重,想攔截下其中一個人,他可是沒有半點信心。
“唰”的一聲,描金折扇張開,搭上了姬無月的肩膀,流雲聖使原本緊張不安的麵龐現出狂喜的神情,隨即又變得如死灰一般,額頭上豆大的冷汗珠子不停的滾落,眼中流露出恐懼絕望。
一直靜坐不動的姬無月在流雲聖使的描金折扇搭上肩膀的一刹那,身體平平滑開五寸,堪堪避過折扇。
刺眼銀芒暴閃,銀色彎刀緊貼在流雲聖使的咽喉處。
錦服老者駭然色變,箭一般飛竄出屋,逃跑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姬無月咯咯嬌笑道:“狂雷聖使走好,本後就不送客了。”
她手中的銀色彎刀在倏然在流雲聖使的描金折扇上輕輕一挑,折扇張開,急速旋轉著飛出屋外,發出的刺耳怪嘯聲令人魂飛魄散。
一聲淒厲的慘呼自屋外不遠處發出,看來狂雷聖使完蛋了。
張小崇鬆了一口氣,笑嘻嘻道:“還是妖後姐姐厲害。”
姬無月咯咯直笑,直笑得花枝亂顫。
咽喉處貼著銀色彎刀的流雲聖使卻是麵現驚恐神色,姬無月笑得全身亂顫,握刀的手臂也跟著抖動起來,萬一不小心拖動一下彎刀,他的咽喉就要多出一道口子了。
他驚恐萬狀道:“姬……姬宗主,請您老人家高……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小的……小的做牛做馬,永遠忠心您老人家……”
緊貼在咽喉處的銀色彎刀透著森森寒氣,裂膚澈骨,令他渾身直打顫,整個人已經崩潰。
銀芒倏閃,咚的一聲,他直挺挺倒在地上,除了眼珠子可以轉動外,全身都麻木無法動彈。
姬無月站起,繞著張小崇轉了個圓圈,咯咯笑道:“你嘴巴這麼甜,一定哄得那些小女人團團轉,害得她們為你茶飯不思,相思斷腸吧?”
張小崇幹笑道:“哪有這回事,嘿嘿,在下隻不過是說真話而已,妖後姐姐神功蓋世,天下無雙,誰人不敬仰呐。”
妖後數十年前就已經是令人魂飛魄散的無敵高手,他把所有人對妖後的懼怕說成是敬仰,大大的拍著對方的馬屁。
姬無月再度打量對方,自已是人見人怕的女魔頭,連那些自命俠義英雄的漢子見了自已,亦是嚇得魂飛魄散,而他卻一點也不懼怕自已,是膽子大?或是另有企圖?看來不象嘛,應該是出門遊玩的富家公子哥兒。
張小崇給她看得心裏直發毛,呐呐道:“呃,妖後姐姐,幹嘛這樣看著小弟?”
姬無月輕咳一聲,道:“你一點也不象江湖中人嘛……”
從小到大,她從未這樣仔細打量過一個男人,對方的直言讓她麵上發燙,心兒也有些慌亂,幸好戴著麵具,對方看不到自已麵上的表情。
張小崇聳聳肩,無奈的苦笑道:“我嗎?我隻不過是出來遊玩,長點見識而已,江湖對我來說,實在太可怕了……”
姬無月咯咯嬌笑道:“江湖險惡,原本就不是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兒混的地方,還是乖乖的呆在家裏享福罷。”
張小崇再度苦笑道:“我……我也想啊,隻是,隻是老爸逼著我出來遊曆長見識,唉……”
江湖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他何償不想回家,可是他能回去嗎?雲夢行省的凶殺案還沒有擺平,現在在維羅行省攤上了殺害晉江大俠梅天華的罪名,真是倒黴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