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月滿臉羞紅,心中罵道:“這死蟲子可惡!”
當沐湘君把銅鏡舉到她麵前時,看著鏡中鳳冠霞帔,美豔無雙的人,不由得呆住了,這就是自已?她實在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房內牆壁、門窗上張帖著大紅喜字,紅燭高掛,宮紗錦帳,雕花大床上整齊疊放著大紅龍鳳錦被,鴛鴦繡枕並排放在一起,寓意永結同心。
她的心不由得一陣緊張起來。
沐湘君瞅了個空兒溜出來,見張小崇在遠處正向她招手,忙跟上去。
張小崇將她帶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低聲道:“湘君姐姐,你身上可曾帶著那個……那個可增加情調的蠟燭?嘿嘿……”
看著對方怪異的目光,他忙道:“增加一點情趣嘛,嘿嘿……”
沐湘君白了他一眼,幽幽歎道:“你這個新媳婦從哪裏拐來的?唉,真是人間絕色啊……”
張小崇怎會聽不出她語氣中那酸溜溜的醋味兒,一把把她擁入懷中,上下其手。沐湘君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任由他肆意妄為。
張小崇施展渾身解數,直弄得她嬌喘不已,渾身發軟才道:“湘君姐姐,我的經脈給人製住了,姐姐能否解開?”
滿臉春情蕩漾的沐湘君的一驚,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兩根手指壓在脈搏處。
半晌才皺著眉頭道:“好怪異的禁製,姐姐可沒有多少信心能解開。”
張小崇道:“先試試再說。”
如果不能運轉真氣,就無法施展可催發的炎陽手,雖有能夠催發特製蠟燭也未必能夠百分之百的成功,姬無月的修行深不可測,定力一定非常高,若不能雙管齊下,隻怕功敗垂成。
為把姬無月泡上手,他可是絞盡腦汁,用上了所有的手段,今夜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他絕不容許失敗。
沐湘君以手掌帖著他的背心,緩緩輸送出一股真氣。
一般解除禁製,因不知下禁製之人的製的是何處經脈穴道,用的是何種怪異的手法,所以疏解禁製的人都是先以自已的真氣貫輸入被製者的體內,在各大經脈穴道運行遊走,碰到阻塞之處,若修為足夠精深,便以深厚的真氣強行衝開被封住的經脈穴道即可。
沐湘君貫輸入張小崇體內的那股真氣在各大經脈穴道上暢通無阻的遊走了一遍,卻絲毫沒有發現有阻塞的地方,不禁輕噫一聲,吸了口氣,催發出另一股更強的真氣。
這一次,真氣在進入張小崇的丹田大穴時,象是給什麼怪異的力量阻住,前進不得,想後退收回也不行。
沐湘君俏臉微變,她感覺到自已的那股真氣象是給細密的篩子篩過一般,分散為千絲萬縷,分散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信邪的她再度催發出一股更為強大的真氣,沒想到真氣越強,被那股怪異的力量化解得更快,而且那股怪異的力量隱隱還生出詭異的吸力,似乎要將她體內的真氣全部吸光一般。
駭然失色下,她慌忙收手,俏臉一片蒼白,妙目盡是驚駭之色。
“小蟲子,你體內怎麼有一股怪異的真氣?”
張小崇皺眉道:“我怎麼沒感覺到?”
除了丹田、氣海大穴內好象有些真氣在湧動之外,他真的沒感覺到什麼怪異或不舒服。
見沐湘君俏臉蒼白,他擔心道:“湘君姐,你沒事吧?”
沐湘君一臉驚容道:“沒事,隻是覺得你體內那股真氣實在太怪異了,那製你之人的手法實在太高明了,姐姐恐怕幫不了你,到底是什麼人製你經脈的?”
張小崇吱唔著說是一個蒙麵的怪老頭子,他試著運轉真氣,感覺體內的真氣仍如原先的凝滯不動,無法運轉,姬無月製脈的手法實在太高明了。
不過他能感覺到在氣海大穴裏的由沐湘君注入的那股真氣竟然能夠運行,雖覺得有些怪異,不過能夠運轉真氣,可以施展炎陽**手,已經讓他高興得合不攏嘴,哪裏還想那麼多。
沐湘君擔憂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或身體不舒服的?”
張小崇為免她擔憂,笑道:“沒事,湘君姐姐,我能運轉一點點真氣了,相信隻要多運功幾次,便可解開禁製了。”
沐湘君鬆了口氣,道:“那就好,老害得姐姐為你提心吊膽的……”
張小崇現在是信心十足,有了沐湘君那種可以催發的特製蠟燭,加上他的炎陽手,嘿嘿,姬無月再是精明厲害,也絕計不會想到,嘿嘿,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免得象鍾玉容那樣,好端端的飛走了。
正想入非非中,陡覺屁股一痛,驚得他差點沒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