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誌泓躺在血泊中,早已斷氣多時,他怒目圓睜,痛苦憤怒的表情清晰的刻在臉上,似乎想說著什麼。
在他身邊,躺著一具屍體,麵朝下趴著,也是浸在血泊中,看來是給許誌泓所殺。
“兄弟,我一定為你報仇!安心去吧!”
孫嶽蹲下,手掌在許誌泓的臉上抹過。
“小心!”
身後突然傳來鍾玉容驚恐惶急的尖叫聲。
孫嶽一驚,正欲向前翻滾,肋下已傳來椎心刺痛,僅來得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呼聲,無邊的痛浪已如黑夜將他淹沒。
躺在地上的那一具屍體從地上彈起,十指如勾,抓向驚魂未定的鍾玉容。
“卑鄙無恥!”
鍾玉容飛身飄退,長袖拂出,掃向敵人的手腕脈門。她沒有想到有三大護衛隨同,光天化日下竟然有人膽敢偷襲行刺,身上沒有帶著武器,空手對敵,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幾招過後,她心中略定,嬌喝一聲,揮掌反擊,一輪快攻,把刺客迫得手忙腳亂。
“啪”的一聲,刺客肩頭中了一掌,飛拋出丈遠。
“媽的,妞兒紮手,快出來幫忙!”他驚恐的叫道。
他哪能會想到外表柔弱溫順的鍾玉容竟然是個高手,修為還在他之上,肩頭挨的這一掌直痛得他麵色蒼白,冷汗直冒。
從兩旁的民房裏閃現幾人,朝著鍾玉容撲來。
敵眾我寡,形勢不妙,鍾玉容轉身就逃。突覺腳踝一緊,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扯得她淩空飛起。
驚呼聲中,她隻覺腰間一麻,眼前一黑,已是失去知覺。
“嘿,這妞兒真是天姿國色,人間極品,獻給殿下,必定是重重有賞!”有人得意笑道。
“媽的,這麼漂亮的妞兒,老子第一次見,真有點舍不得啊……”有人色迷迷道。
“你小子千萬不要動歪點子,哼哼,否則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兄弟,想女人的話,上妓院得了,熄了燈,鬼才知道她是美的還是醜的,你拚命幹活就是了,嘿嘿……”
“去你的!”
一輛馬車駛進小巷,那些人將暈迷不醒的鍾玉容裝入布袋,扛上馬車,匆匆離去。
另外幾個則在清理地上的屍體。
張小崇在幾名妖宗高手的護衛下,出了皇宮,正往三王子府行去,一臉惶急的珠兒突然從路旁竄出。
“寶貝珠兒,你怎麼啦?”張小崇跳下戰馬,拉著她的小手兒擔心的問道。
他了解珠兒的心性,珠兒俏臉蒼白,盡是惶急擔憂,肯定出了什麼不妙的事情了。
珠兒似乎是帶著哭腔道:“少爺,玉容姐姐不見了……”
張小崇麵色一變,急聲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不見了?”
雖然沒能把玉容泡上手,不過心中挺牽掛她的,畢竟是他的幹妹妹,出了事兒,心中怎不擔心。
珠兒匆匆將鍾玉容上街後失蹤一事說出,張小崇的一顆心沉下來,這事兒不是三王子司徒霸天指使人幹的,就是好色的太子司徒俊雄派人幹的。
“少奶奶已連夜趕回雲夢行省,她吩咐少爺要多加小心,官場比江湖更為凶險……”珠兒又道。
張小崇點點頭,翻身上馬,在她秀麗的臉蛋上擰了一把,說道:“我這就趕回三王子府打聽一下情況,有什麼消息盡快聯係!”
事情緊急,他顧不得理會珠兒,匆匆趕往三王子府,無月老婆消息靈通,或許會有什麼線索。
回到三王子府一打聽,才知府內好象有什麼重大行動,無月老婆已離府外出辦事,就連三王子殿下都親自出馬。
他這才發覺府外表麵平靜如初,府內卻是一陣忙亂,許多從未見過麵的彪形大漢帶著殺人的家夥在集合,看來真的有什麼重大行動。
這種事兒他懶得打聽,回到房間,晴兒也不在,大感無聊下他在府內四處溜達,心中卻是擔心鍾玉容的安危,隻是急也沒用,無月老婆不在,隻有等她回來再說。
三王子府內有一些禁地,有重兵把守,禁止任何人進入,違者格殺勿論!
後花園左邊有一排房間,本是堆放雜物的地方,卻有六名彪形大漢把守,那也是屬於禁地之一。
“哎,張大人悶悶不樂的,好象有什麼不快的事情吧?”
衛士長羅紹興是個賭棍,手氣又不好,經常輸得精光,張小崇曾借給他五千銀票子。
“別說了,大清早的給皇後娘娘狠訓了一輪,唉……”張小崇一副愁眉苦臉樣。
羅紹興嗬嗬笑道:“淑皇後是太子那一邊的人,大人支持三殿下,給她訓是難免的,嗬嗬……”
兩人正說著話,那排房子的其中一扇門突然被人推開,從裏邊出來一個彪形大漢,肩上扛著一個長布包,看布包的形狀,好象裏邊裝的是人。
“哎,張兄,裏邊裝的是那個倒黴蛋?”羅紹興笑嗬嗬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