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戲班子與鳳穎的身份來曆很快弄清,他們都隻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賣藝人,與任何勢力都沒有瓜葛。
以前被掠來的女人,一見太子殿下,不是嚇得渾身癱軟就是歡喜得刻意討好,妄想飛上玉枝頭,嫁入侯門。
對玩膩的女人,司徒俊雄把她們送回去,並送了一筆錢,那些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的忍氣吞聲。
夜路走多會碰到鬼,鳳穎偏偏是個貞烈的女子,清白之軀受到汙辱,竟咬破藏匿在牙齒裏的毒膠囊,與太子同歸於盡。太子殿下一生好色如命,糟蹋了許多女人,最終死在女人手上,這是因果報應。
太子在三天之後下葬,戲班子的一十二人被當成刺客同謀陪葬,成為了皇權爭鬥的犧牲品。刺客鳳穎的屍體神秘失蹤,有人說被暴屍荒野,被野狗叼走,也有人說被厚葬在某處地方,更有人說被她的未婚夫婿帶走,總之眾說紛紜,真假難辯。
人們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已經死去的弱女子,他們在意的是皇權爭鬥中的二王子殿下與三王子殿下,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這不僅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甚至是他們的生命,家族的存亡。
因為淑皇後的及時、妥當的處理,忠於太子的勢力隻是走了一些不穩定的人,其他人仍忠心於皇後娘娘。
二王子與三王子這邊則是靜悄悄的沒有什麼動靜,一時之間讓人難以揣測,現在的局勢看似簡單,卻又詭異難測。
永寧宮內,疲憊不堪的淑皇後一身縞服,靠坐在軟椅上,人憔悴了許多。
陪在一旁的隻有張小崇與玉妃兩人。
“小崇,我該怎麼辦?”
淑皇後一副無精打采、心灰意冷樣,玉妃則神情有些緊張的看著張小崇。
張小崇沉聲道:“若皇後真的不肯登基帝位,唯一可行之計,那便是轉而支持二王子!”
“是支持,雙方合作,”他解釋道。
堂堂的一國之後,豈能屈就臣服於一個王子,他知道淑皇後的心理,還有支持她的一幹人,有得跟二王子談上幾天的價錢了,政治真是令人頭痛的東東。
淑皇後歎了口氣,道:“錢夫子他們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們擔心的是將來……”
“小崇,你大老婆在二殿下一邊,這事就拜托你了,”玉妃說道。
張小崇早知道會由他出麵跟二殿下談條件,當即爽快答應,因為無月老婆跟他分析了形勢,除了與二王子合作外,他們別無選擇。
淑皇後道:“具體事宜,小崇,你跟錢夫子商議一下,由你全權代表,錢夫子做你的副手。”
她歎息道:“我現在唯一能夠信任的,隻有你了……”
玉妃也道:“小崇,淑姐姐如此信任你,可千萬別傷姐姐的心呀。”
張小崇點頭,他一向心軟,對美人的軟語相求,幾乎從未拒絕過,更何況是曾經與他上過床的美人,況且,她們的目的隻是為了自保,爭取該得的利益,要求上並不過份。
他現在擔心的是二殿下司徒驚虹這邊,三王子司徒霸天是過於自信,樹倒獼猴散,他相信太子的人都會認清局勢,投靠到他這一邊來,他等對方自動送上門來,那樣對方可用的碼價就很低了。
二殿下司徒驚虹估計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所以兩方人都沒有什麼動靜,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張小崇知道淑皇後沒有時間等,合作之事必須盡快搞掂,否則拖的時間長了,變數就越大,他隻有主動去找司徒驚虹,碼價、聲勢弱了一些。
回到府中,他想把這事與無月老婆商量一下,卻發現她與錢夫子正在說話,錢夫子不住點頭,一副受到啟發而欣喜若狂的神情。
錢夫子見他回來,行禮道:“大人回來了,皇後娘娘命在下在此等候大人。”
姬無月笑道:“你們自已商議罷,我困了,想歇息一會。”
張小崇笑道:“夫子什麼事如此開心啊?”
錢夫子樂嗬嗬道:“若非大人的夫人點破玄機,在下還一直蒙在鼓裏,現在是茅塞頓開,撥雲見日,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些細節,然後可以與二殿下好好談談了。”
張小崇聽得心中大樂,原來無月老婆都幫他想好法子了,看來今晚得好好犒賞犒賞她才行,哈。
二王子府。
因太子殿下被刺殺一事,府內戒備更為森嚴,人手增加了一倍,明崗暗哨流動哨,外加坐鎮的高手,恐怕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她知道自父親答應這門親事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雷氏一族的生死存亡,就已經與夫君牢牢的捆綁在一起。
她更知道皇族成員之間爭奪帝位的殘酷,如今對夫君有威脅的兩個對手,太子殿下已經被刺身亡,隻剩下三王子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除了竭盡全力鬥倒三王子外,他們別無選擇,否則死的將是他們。
她滿足的伸了個懶腰,仍殘留著濃濃春情的俏臉卻是突然一變,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令她全身發寒,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