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哪？”看到上官依的出現，左夜零的眼底毫無跌宕起伏，看不出任何情緒。
上官依心裏自我嘲諷，她離開家那麼久，他怎麼不會不知道，可是他卻毫不擔心她。
她終歸沒有那個人重要麼？
也對！她在他眼裏，始終什麼都不是。
“去附近的咖啡廳吧！裏麵暖和點。”
一家“子不語”咖啡廳，不語，指的是左夜零這類人吧！
進來後，就沒開口。
和之前一樣，即使她再怎麼試圖暖化他的心，也無用。
“以前，我以為時間可以淡忘一切，隻要我做的比任何人都好，甚至勝過千沐惜，你就會注意到我。
可是，那也隻是我以為，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你的視眼始終不會停留在我身上，而在那個你口中的惜兒那。
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堅信我比她好的要很多，我的才華，我為你做的一切，都勝過她，我想知道，究竟我的哪一點比不上她？你能告訴我嗎？”
左夜零沉默，黑色的眼瞳露出浮沉，他從未想她是怎麼想的，第一次和她這麼冷靜的坐下來，交談。
薄唇輕抿了下，開口，“你很好，你這個年齡，付出的努力勝過比普通人，達到普通人所沒有的成就，可是喜歡上一個人是注定的事，你也知道，不是嗎？不然顧清銘喜歡你，你怎麼可能沒看見，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在物質上，他們三個人做的比所有都要好，可是感情上，他們實在是失敗者，失敗到自己喜歡的人要有卑鄙的手段去得。
這句話‘一樣的人’，她和顧清銘也說過。
上官依冷笑，嘲諷地說道，“是啊！我們都是同類人，物質上得到的是最好的，就會認為隻要是自己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總覺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可是終究會落得空，自己愛的，不愛自己，愛自己的，卻不想要。”
她微微抿了口咖啡，繼續道：“為了家族，我做了許多我不喜歡的事，但喜歡你這件事，我從未後悔過。”
左夜零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上官依都已經習慣了，“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我打算試著學會忘記對你的感情，所以決定出去談談心，一個星期後就要走了。”
“……一路順風。”左夜零冷清道，簡單地四個字。
上官依淺淺地笑，“謝謝，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特別是你的病情，現在雖然穩定了些，但始終治標不治本的。”
兩個人又坐了會兒，大部分都是上官依在說話，左夜零在聽，不過對她來說這樣就夠了。
小小的滿足。
小坐了會兒，左夜零開車送她會住所，這才發現，原來她現在住的地方離他的公寓並不遠。
他住的地方除了司機知道外，手底下的人並不知道，這就說通了那些人為什麼找不到她了。
“要上來坐坐嗎？”下車之前，上官依問道。
“不了。”
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挽留，說了聲晚安便下車，目送他的車驅使出她的眼前。
隨後露出苦笑，晚安的暗語有著晚安的意思，可是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因為你也知道它的意思吧！所以不給我任何浮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