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遝子記有男侍即將去往的地方,以及這三天的跟隨報告的紙,全數放在了桌子上,統統交給夜千葉過目。
為了避免後顧之憂,花堯自然是要將一切都很好的考慮到。
已經三天了,有的男侍安排好了,並且沒有什麼異動,便能夠放心,不需要在意。
然而夢魘仍舊還是死活不肯離開,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兔子,滿腹的委屈。
說什麼花堯都可以不離開,為什麼他不可以?又吵又鬧,整個太子府都要翻天,其他人都無可奈何,也就不去管了。
夜千葉借養身體為由呆在房間裏,完全不去理會夢魘。
細細的看著紙上的記錄,從這些來看,那些男侍似乎並沒有問題,走的也幹脆坦蕩。
然而留下來的這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眼眸裏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輕咬住下唇,思量著。
“殿下,不如讓他留下來,這樣總是吵鬧也不是辦法,太子府還是安寧些為好。”
向夜千葉提議著,看似男孩子的夢魘,鬧起來比女孩子還難哄,花堯簡直是該懷疑他的性別,隻可惜到底是個小孩子。
任由下去,會影響很多事情更好的進行下去。
畢竟還未發生的事情,不足為患,該發生的,即便再阻止,恐怕都是沒有任何用的,所以花堯決定暫且放置夢魘。
“行吧,讓他安分些,不然我自有辦法。”
微微扶額,夜千葉下意識的握緊自己的手心,這條命能夠再回來,實乃幸哉,夢魘是決定的關鍵,讓他離開了同樣也是對自己好,既然他不願,也罷。
所以她必須要好好利用這樣的來之不易,才能夠不辜負那些人對自己的期望,不是麼?
唇角輕微上揚,浮現淺淺的弧度,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詢問道:“邪王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想必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邪王竟然能夠忍這麼久麼?”
帶有一抹嘲弄與譏誚,夜千葉眼眸裏泛起幾分的不屑與玩味。
按照楚墨爵的脾氣,不應該是在知道之後立刻來太子府裏質問指責才是,難不成這次轉性了?實在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花堯搖了搖頭,“不清楚。”
夢魘倒也乖巧安分,在得知能夠讓自己留下來,上一秒還哭的梨花帶雨,下一秒便眉開眼笑,情緒變化之快的根本不需要醞釀。
不速之客就是在太子府剛安靜下來的第一個夜裏所發生的,刀光劍影,僅僅隻是一個人,卻能夠敵過府中多數的暗衛。
不是暗衛太弱,而是那個人太強。
一身紅衣的男子,不似尋常的俗氣,反而是多了幾分的妖豔與邪魅,一張銀質的麵具遮住了容顏,露出一雙深邃含笑的眼眸,風情萬種。
得意的看著周圍僅剩餘的幾個人,傲然而輕狂,“別不自量力。”
心有餘悸的幾個人相互間張望著,沒有一個人敢貿然上前,顯然都已經害怕了。
“你們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