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來時,蘭茹手中端著的銅盆裏,清澈的水已然滿是汙濁不堪的血漬。
當花堯要進去的時候,蘭茹迅速阻止道:“先別進去,我還沒有清理完,你去換盆幹淨的熱水來。”
一盆水哪裏夠用,與其讓花堯在這裏等著,還不如幫忙做點實際的事情為好。
腐爛的狀態比她所想的還更能夠嚴重一些,怵目驚心的傷口,忍不住歎息。若是夜千葉清醒著,該有多疼。
真不知道她一個女子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才能夠有這麼多傷。
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拒絕,花堯接過水盆後便去做了。
蘭茹關上了房間門,換她守在這裏。
匆忙配製好藥的亂言迅速而來,將瓶子遞給蘭茹道:“一定要將她的傷口清理幹淨之後再塗。”
“知道了。”謹慎的接過,蘭茹似乎能夠感覺到這個瓶子的份量究竟是有多重。
即便她心裏同樣存在著許多的疑惑,但在這個時候,一切都需要小心謹慎。
花堯端來了熱水,蘭茹便將他們兩個都打發走了,交給自己來做絕對不會有事的。
經過這樣一番折騰,早就沒有繼續吃飯的食欲了。
這個時候的花堯才開始詢問道:“你是怎麼樣遇到她的?”
抬眸瞥了他一眼,而後亂言便劈裏啪啦的將經過全部敘述了一遍,現在的他幾乎能夠確認夜千葉對話花堯而言的重要性。
也明白了自己的藥物用在了誰身上,解藥何去何從。
隻是這一切,未免有些太過於不可思議。
許久,蘭茹便來告訴他們自己已經都做好了,並表示自己會一直守著夜千葉。
然而這個時候花堯道:“我來守著她就好。”
蘭茹有些為難,雖然和花堯很熟了,但是到底花堯是客人,並且那又是女子,自己怎麼能夠讓他去做這樣的事情。
當然相信他是正人君子,隻是到底有著自己的擔憂。
“讓他去吧,你昨夜都沒有好好歇息。”亂言淡然的開口道,花堯能夠這樣做,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沒有阻攔他的理由,索性就由他去。
側身給花堯讓開路,蘭茹眼眸裏劃過一抹不明所以的情緒。
邪王府的氣氛仍舊是一片緊張,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楚墨爵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他手下的人的辦事能力。
陰沉著一張臉,仿佛不管任何一個人靠近,他都會迅速的吸取其鮮血來平複自己難以捉摸的心緒。
“王爺,若是時間長了,恐怕瞞不住。”隨從擔憂的開口道,這是第二天了。
再是不學無術的草包,終究是太子。
“本王想要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死於誰手,太子是被別人救走了還是抓走了,會瞞住的,告訴他們,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總是在想這件事情,他覺得不會是夜千葉一個人做的,那又會是誰?
楚墨爵有足夠把握不讓這件事情傳出去,同樣的也不會讓別人有所起疑,但依舊沒有證據。
“屬下明白。”自己隻管去做,哪怕天塌下來,都有邪王頂著,不勞他們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