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知道得多。”夜千葉拿出來一枚簪子給了她，“前些日子出去時順便帶來的。”
這些丫鬟們本來打扮得飾物就少，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她滿臉雀躍，“多謝主子賞賜。”
“瞧把你高興的，行了，退下吧。”
她一人偷偷躲到了沒人的院子裏，將那把犀牛角拿出來吹響了，這次霧雅總算學會了不從大門走，直接嘭的從空中變了出來。
倘若在未來有這麼一手的話，世界頂尖魔術師還不是落到她的頭上。
夜千葉一想，就覺得美滋滋的。
霧雅笑嘻嘻的，看著一點兒都不像是活了一百二十歲的人，“主上，您找屬下有什麼事？”
“平常你們霧人都在哪裏？”夜千葉好奇地問道。
“主上，霧人無處不在，哪個國家都有，隱藏在市井當中，大多數人看起來都挺普通，但是大家都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很久。”
霧人的麵貌隔了百年才會有一點點變化，對普通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妖怪啊。
“那除了你之外，我能見見其他人麼？”
“主上，整個霧人都是您的部下，當然能見其他人。但是太子府太小了，恐怕容納不下所有人。”
“那倒是，你有什麼建議的地方嗎？”
霧雅想了想，道：“主上，若是要集中所有人，恐怕會對主上造成不利的影響。”
霧人人員眾多，貿然集合在一起，恐怕他想弑君的意圖就更坐實了，到時候更難收場。
“哎，好吧，聽你的就是了，霧裏怎麼沒來？”夜千葉撣了撣榻上的灰，躺了下去，鬱悶的看著坐在那兒的霧雅。
“霧裏不願意過來，嫌這兒太鬧了。”
“為什麼？”
“大概是他的本性就是這樣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個性，不能勉強，霧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極長，不可能像普通人那般這麼容易臣服一個人，但是屬下能保證他們絕無二心。”
當年若非是那人，霧人說不定就已經再無容身之處了。
他們祖祖輩輩世世代代都守著當初的那個約定，沒有人會去違抗。
既然這令牌到了這人的手上，不管她想做什麼，他們都會鼎力支持。
“霧雅，你真是個好人。”沒別的意思，她就是單純的覺得霧雅這人挺好的，想來這也是為何他能當這個代理教主吧。
會說話，就已經滿足了一大條件了。
她就不會說話，張嘴就容易得罪人，可能是天生嘴笨。
“再者，主上近日你可得小心提防，恐怕有人要對主上不利。”
“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風聲說不上，隻是偶然聽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隻是屬下沒看清他們長什麼模樣，但話兒屬下是聽得真真切切的。”
“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吧。”夜千葉望著窗外飄然而下的落葉，這又是一年啊。
“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霧雅這話剛說完，他人就失蹤了。
循跡而來的花堯錯過了這一場麵，等他發現夜千葉的時候，她一個人已經躺在榻上睡著了。
看她睡得很沉，他沒有叫醒她。
從別地拿來了一床薄被替她蓋上，望著她的臉，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