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府邸建造的跟個迷宮似的,守衛嚴密,如果沒有老司機帶路,恐怕分分鍾就會被人給發現,她跟著楚墨爵在府邸裏繞來繞去,幾圈下來腦袋都暈了。
虧得有人帶路,這地形,就是把路線畫下來給她看,她估計也記不住。
時過三更,四處都靜悄悄的,他們發出的細微的聲音都能清晰的傳出來,這種時刻反而更讓人束手束腳。
太久沒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了,跟個初學者一樣愚笨,連個翻牆這種小動作都能摔下去,好在底下是鬆軟的泥土,隻有屁股被摔得有些疼。
這間院子在府邸的東邊,院子黑漆漆的,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但凡是富貴人家的宅院都造的非常大,人又稀少的情況下就多了許多閑置的院子,就像她的太子府,隻有她這麼一個主人,府邸卻出奇的大,許多院子都是空著的,從來都沒有人進去住。
她就是一周七天每天不重樣換屋子都能攢起半個月來,而三皇子的府邸,看著比她還要誇張。
這院落雜草密布,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屋子裏卻打掃得幹幹淨淨的,一絲灰塵都沒有,瞬間讓她警覺了起來。
“楚墨爵,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一路上她沒問過他們的目的地在哪裏,看來這間不大的屋子,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了。
“夜逸風每天都在這裏花上一定的時間。”
“為什麼?”她眯起眼睛打量了起來,屋子裏太暗了,窗戶又是封死的,僅僅憑借從門縫裏透進來的月光,很難看清這裏有什麼。
“這兒除了他會來以外,就隻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每天打掃。”他點燃了火把,照亮了這兒。
光芒之下,在屋子的正中間貼著一副女人的畫像,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容貌有些模糊不清,畫紙看著也有些年紀了。
恐怕這畫裏的人,如今也步入暮年了吧。
隻是夜逸風每天都來看這畫幹什麼?
難道這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宮裏的秘辛她不甚了解,也沒想過要探聽出什麼消息來,不過嘛皇後要是想養哪個不受寵的妃子誕下的子嗣,也說得過去。
“這畫上的女人是誰?”她問。
楚墨爵抬頭仔細瞧了瞧,他平時很少注意女人,從這張模糊不清的畫中沒看出任何訊息。
這畫沒有落款沒有題字,就光禿禿的一張畫,甚至連顏色都退了許多,早已經斑駁不清了。
“雖然咱們知道三皇子每天都過來這幅畫,但這也無從著手調查啊。”
這屋子裏空空蕩蕩的,所有的東西似乎都是為了這幅畫而準備的,連最基本的桌椅都沒有,隻鋪了一張深色的地毯,看著也年代久遠了。
如果有相機的話,她還能拍個照回去調查一下,光用這點時間很難找出任何有關於這幅畫的訊息。
聽過下屬的數次報告,但沒人進來過,沒想到裏麵居然是這樣的。
“先回去,我派人繼續盯住這裏。”
“就這麼回去?”好不容易才走到這兒,什麼都沒調查出來就說要走,這也太敷衍了。
“萬一被人發現了更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