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跪倒在了地上,“殿下,皇上來了!”
“什麼?!”太子連忙站起身,“這,父皇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夜千葉都來不及說話,趕緊衝著院子裏的耳房跑了過去,她前腳剛躲好,後腳夜禹彬就來了。
他穿著一身便服,揮揮手示意下人們退下,真太子親自端開了椅子服侍自己的親爹坐下,強裝鎮定,就是額角的汗珠泄露了他此刻的慌亂,夜禹彬是誰,那可是I老狐狸啊,剛坐好就開問了。
“怎麼把下人們都趕到前院去了。”夜禹彬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兒臣練劍的時候不願這麼多人圍在這裏。”
“哦?你平日不是不喜歡這些舞刀弄劍的麼?”
“前些日子偶感風寒,便覺得身體太過羸弱了一些,還是要練劍強生健體才好。”真太子這周旋的能力已經連得爐火純青了,跟自己的老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夜禹彬詢問了一二後就將話題調轉到了正事上,“如今朝中謠言四起,多人想要揭竿起義,甚至要逼宮!隻怪朕選的假冒你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倘若她安生一些什麼都不做的話,恐怕還不需要如此倉促。”
“那人到底是怎樣的?”真太子忽然對這個經常出現在他們話題中的人感起興趣來了,這些年跟父皇的交談當中永遠都少不了這人的身影,從父皇的描述中,那應該是個特別頑劣的孩子,卻沒多大的壞心,他對這樣一個人還是非常好奇的。
“怎能比得上我皇兒的一根手指頭,不提也罷,看著就來氣。”
躲在耳房裏的夜千葉可是把這些話都給聽去了,什麼叫比不上一根手指頭,還看著就來氣,真應該授予他一個奧斯卡終身成就獎,不然怎麼對得起這頭老狐狸。
虧她一開始還真覺得自己多麼受寵不管怎麼折騰都沒問題呢,原來她從小就被人給算計上了。
“父皇還是順順心。”真太子倒了一杯茶,“這還是父皇上回上次的明前茶。”
“怎麼還沒喝完,你三皇兄可是春季就已經喝完了,還問朕討要呢,他太魯莽了,不適合繼承大統。”夜禹彬喝了一口,這明前茶保存的不錯,味道一點兒都沒走失,甚至還多了一分醇厚感。
“那父皇不如讓公公帶些回去給三皇兄,這茶葉放在兒臣這兒也是糟蹋,那麼多茶恐怕要喝到明年。”
“堂堂一個太子,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夜禹彬對自己精心培養的繼承人是一百個滿意,幾乎挑不出半點毛病,唯一不好的可能也就是心實在是太多仁慈,怕是會著了別人的道啊。
做大事的,就必須要冷血無情,這樣才不會給敵人留下任何弱點,太過仁慈,隻會葬送了這大好江山。
“算了,朕也不是來說你的,這些日子可沒把課業給漏下吧?”
“不曾。”
“嗯,朕對你一直很放心,你可別辜負了朕這一片期望。”
“兒臣明白。”
真太子主動將夜禹彬送出了內院,“父皇,不知兒臣是否能夠出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