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擂台上少年手持著長劍抵在了雷利的喉嚨位置,圍觀的眾人皆是陷入到了一陣寂靜當中,所有人都在此刻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一幕。
雷利現在的表情可謂甚是滑稽,臉龐上的喜色還未盡數散去,但卻又被震驚填充了大半,整個人都在此時處於了呆滯當中。好片刻後他這才回過神來,剛想動上一動,卻隻感覺喉嚨部位微微一涼,隱隱有著痛處感覺傳來,緊接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已是傳入到了他的耳中
”別動,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手抖之下會不會令你人頭落地。“
雷利聽得此話心中一緊,卻也不敢再有舉動,餘光下瞟間剛好能隱約瞅到一柄雪白色的長劍正抵在他的喉嚨位置,嚇得他額頭上瞬間冒起了些許冷汗。
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喉嚨在滾動間似都再次泛涼起來,不用多說什麼被製住命門的雷利已經要欲哭無淚了,手腳都在不自覺中有些顫抖起來,可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將長刺擋在了身前,怎麼對方這一劍會來到了自己脖子前門,莫非這雪白色的長劍還能拐彎不成?
心懷著恐懼與納悶,雷利再次用餘光看了看自己正持著長刺的右手,這一看之下他原本的欲哭無淚卻要演變成嚎啕大哭了,因為雷利這才發現,他的那柄三尺長刺已然攔腰折斷,眼下握著的長刺也就僅有著一尺來長而已,至於另一半早就不知道被崩飛到哪裏去了。
顯然雷利已經明白,並非是對手的長劍會拐彎,而是在一次次的碰撞中,自己的魂器直接被對方的魂器以極為蠻橫的方式給毀了去。
想明白這裏雷利隻恨得麵前的少年牙根隻癢,此戰不但輸了,還被對方毀去了他僅有的一件二階魂器,這種事情落在誰身上能不氣急?
將雷利臉龐上的複雜變化盡數收入了眼中,柳楓也懶得去管後者到底在想些什麼,淡淡開口說道”將學分卡拿出來吧,你已經輸了。“
”什麼學分卡?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憤怒最終戰勝了一切情緒,料想這柳楓也不敢就這麼殺了他,當下雷利居然耍起了無賴。
劍刃斜斜的貼在了雷利的脖子上,一道血痕輕易的被劃破而出,柳楓冷眼看著後者,聲音冰冷了幾分的再度重複道“將學分卡拿出來。”
感受到脖子處傳來的刺痛感覺,雷利心下再次慌了,但就這麼讓其交出兩百學分他又豈肯甘心,當下連忙驚慌的叫嚷道“柳楓我告訴你,這裏雖然是競技閣,但也隻能進行比鬥切磋,不到萬不得已學員間是絕對不能下殺手的,否則尚清學院定將嚴懲不貸。”
“說完了?”隨著雷利的叫嚷落下,柳楓手中的長劍再度用了些力氣。
頓時一縷縷鮮血已是順著劍身自雷利的脖子上留了下來,看得台下的眾人一陣觸目驚心,他們心中清楚如果少年再用些力道的話,恐怕那雷利就真的得被割喉了。
雷利手中所持的半截長刺’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顯然在感覺到體內鮮血的逐漸流失後,其也是被嚇得不輕,但卻在猶自強撐著死死的抿起嘴來不再出聲,看來雷利是篤定柳楓不敢就這麼殺了他。
雷利還真就賭對了,柳楓嚇唬嚇唬他還行,可若真讓他殺了對方,莫說這是在競技閣,恐怕就算是在外界那也是有些下不去手的,看著死扛中的雷利,柳楓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輸了,就是輸了,哪那麼墨跡,整得跟不畏強權不怕死的英雄似的,趕緊按照賭約將輸了的賭注給那位小兄弟,對了,魯大嘴呢?趕緊把我的學生卡還回來,記得將我贏了的學分也衝到學分卡裏啊。”
然而正當這局麵有些僵持時,一道響亮的喝聲卻是陡然間在這片安靜的區域響了起來。隨著這道喝聲的落下,擂台下圍觀眾人也有不少開始叫嚷了起來。
眼下雷利本就覺得已經夠丟人的了,突然聽得有人在場外起哄後,其臉色瞬間一沉,怒哼著說道“老子就不交怎麼著吧,再說了這是我和他的賭局,關你們屁事,別在這兒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啊,哪涼快哪呆著去,否則此事一了,我雷幫必然會找出還敢起哄之人,並一一登門拜訪。雷幫的兄弟們都給我聽著,你們給我盯住了,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在這瞎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