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門鈴準時響起,我起身開門,丁小若的笑臉出現。
“小若快進來,有你最喜歡吃的牛肉幹。”我還殷勤地倒來一杯熱咖啡,家裏足夠寂靜的,來個人添點人氣。
玻璃茶幾上食物堆積如山,我的眼前晃動著丁小若狼吞虎咽的一張臉。
我把這幾天的事講給她聽,丁小若直搖頭說我傻,她道:“簌簌你以為現在還有什麼單純的愛嗎?男人都很現實的,個個都滑頭得很。你和那個小交警都見了兩次麵,兩次都對你沒感覺,這擺明了人家不喜歡你。所以你也不必花心思去討好接近人家,人家不吃這套的,他要喜歡你看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你,既然兩次都沒感覺那以後也不會喜歡你了。”
確實,要喜歡早就喜歡了。
“簌簌,我看你心裏不隻是想和小交警交往吧,是不是還存了結婚的想法。所以,你最好用你父親的關係,讓你父親出麵做媒我保管這門婚事準成,否則你是無論如何也吃不到天鵝肉的。”
“啐,說得我像是癩蛤蟆一樣,我秦簌簌長得也不算差吧,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難道我嫁個小交警要求很過份麼。”
“你不算差,但是比你強的人太多,要是沒有你父親你放在人群裏是找不出來的。”
晚上,我開車到父親家中。父親秦忠原是從一個小鎮長開始做起時至今日成為市委書記,因此我的生活和學業也是一帆風順,雖然是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然後畢業找到一份國企的工作,可是不會有人相信是我的努力,身邊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父親在其中推波助瀾的作用。
我懶得去爭執,爭來爭去也不會有結果,父親的地位會影響他們固有的思維。雖然從來不想依靠父親的關係,但是這次少不得要用上了。承認自己被丁小若的話打動了,按照一般的定理,美女配帥哥,或者醜女配帥哥,自己這個劣質美女似乎真沒什麼優勢。
晚餐進行了很久,但是隻有我和父親兩個人,母親早年去世,之後父親沒有再娶。曾經有個算命的瞎子說過,父親命硬克妻克子,隻有同樣命硬的女兒能保平安。在我之前有兩個哥哥,但是都先後夭折,後來母親也去世,父親便對算命之言更加深信不疑。為怕克到我,他便依瞎子說另擇住處給我居住,這樣子本是父女的我們兩個人一個住在城東,一個住在城西。
我倒不願意到父親這裏來,父親雖然沒再娶,但是卻有幾個情婦,我有幾次遇見過她們。當然作為女兒卻不便管父親的私事,但心裏總歸是不舒服的。
“簌簌,你是不是有話對爸爸說。”父親似乎看出我有心事,也難怪我平時吃飯很快,而這次一個小時還沒吃完一碗飯。
“嗯,爸爸。”我紅了臉,讓父親拋頭露麵去幫自己說親這實在是太難為情了,嗯了半天不好意思說,但是轉而想想那英俊的麵容和頎長的身材,我又完全被誘惑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想抱美男歸的女人才是正常女人嘛。
“爸爸,我喜歡一個人。”說完,我拚命地扒飯。
“哦,是哪個,說給爸爸聽。”父親放下了筷子,一臉笑意地望著我。
“是個交警,但是他好像對我沒感覺。”
“簌簌是想爸爸去幫你做媒嗎?所以不好意思說。”
我不做聲。
“他叫什麼名字,警號多少。”
我羞答答地說著,唐知的警號早就記熟於心。
出得門來,夜已深,明月高懸,他的身影便如公路上一棵棵挺拔的法國梧桐,隨著車的開動紛紛闖進我的眼眸中。
那個老羅說,要自己想別人沒用過的方法接近唐知,那麼利用父親出麵促成自己和唐知的交往,這個應該沒有人用過吧,應該不會再有哪個市委書記的女兒喜歡唐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