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驛囑咐我,隻許呆在他的臥室裏,不許踏出門一步。當他走後,我趕緊跑去洗澡,身上的汗漬粘粘乎乎,從每一寸的肌膚上,甚至每一次的呼吸裏我都能若有若無地聞到嚴驛的氣息,浴室裏的架子上放著我昨天穿的幾件衣服,伸手摸了摸已經幹了。
洗完澡後我便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向門口,但想起嚴驛的話我又退回來,現在還沒見到父親我不想惹怒他,一切等與父親見麵再說。
我坐在房中發愣。
門上有人在輕輕地敲門,顧傾心溫柔的聲音在道:“簌簌,你在不在。”
我跑過去開門,外麵果然是顧傾心微笑美麗的臉。“傾心,快進來。”
她有些猶豫,往房中又瞅了兩眼才走進來,我拉她坐到沙發上。“簌簌,聽說你也會住在這裏,我們兩個可以作伴了。”
我抿了抿唇,她這麼高興我怎麼忍心告訴她,其實我隻打算見到父親後就馬上離開,甚至還會計劃逃離w市。不願受製於嚴驛,就像以前一樣即使苦也要活得自由自在。
那個什麼視頻,就隨它去吧,秦簌簌這一生默默無聞,上天入地隻有一個親人,隻要父親不知道,其他人也不在乎了。
我不置可否地吱唔著。
“簌簌,你怎麼被帶到警局問話了,昨天我都嚇死了。”
我想到那張五十萬的支票,馬上道:“傾心,是你在我口袋裏塞的支票嗎?”
她嗬嗬地笑著,道:“其實,那支票是嚴驛給你的,我怕你不接受就偷偷地塞到你的衣袋裏,你賣綠豆湯太辛苦了。”
我猜得果然沒錯,他簡直是害我。“傾心,其實就是因為這張支票我才被帶到警局,他們懷疑這張支票是我父親轉移的贓款。”
“簌簌,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顧傾心沉思了好久,才道:“簌簌,那個唐知就是你前夫吧,他怎麼這麼過分,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怎麼一點都不念夫妻之情。”
“什麼一夜夫妻百日恩,沒有那一夜又哪來夫妻之情。”我黯然神傷。
“你說什麼?”顧傾心滿臉驚詫,望著我道:“你和唐知沒有夫妻關係,那你和嚴驛是第一次?”
我沉重地點頭。
她又愕了半晌,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他對你特別些,大概是了。”
“傾心你說什麼。”我聽得莫名其妙,顧傾心這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她笑了起來,道:“簌簌,你說是唐知帥還是嚴驛帥。”
顧傾心的問題總是讓我覺得好笑,這兩個人怎麼能放在一起比較,根本就不是同一類型的人。
“說嘛說嘛。”顧傾心推搡著我。
“唐知帥些。”我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好比較的,唐知的長相更符合我的審美觀。
“不信,你肯定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就不信嚴驛不如他。”
“我就是覺得唐知帥。”我說的是實話,嚴驛的長相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帥,他好看得幾乎可以用美來形容,而美和帥是搭不上一點邊的。硬朗的五官,陽剛的氣質,我欣賞的是這種男人。
“嗬嗬,簌簌你說說這個唐知有多帥,我見識一下。”
我想了想,怎麼說呢,唐知的帥是在眼裏,我說不出來。末後我又想了半天,道:“反正很帥了。有很多女孩子想認識他,就謊稱沒錢打電話向他借手機,於是他就準備了許多硬幣,來一個女孩他就給一塊硬幣,有時候他一天能用出去差不多一百個的一元硬幣。還有的女孩子故意騎自行車去撞他,想趁此機會接近他……”
“不信,簌簌,哪有這麼多大膽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