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坐著老老丈人(1 / 3)

“卓然,快閃開!”一直密切注意著他們的榮毅突然大喝了一聲。

賀卓然條件反射一般倏然往後一縮,袁冶咬了個空,臉上愈發猙獰,嘴裏也發出不得誌的嘶吼聲。

“李君!還愣著幹什麼!”榮毅上前一步把賀卓然拉進了懷裏,轉頭對李君喝道。

李君回過神來,趕忙上前去觀察袁冶的情況,將賀卓然拉離袁冶的攻擊範圍後,袁冶的情況比剛醒來時要平穩得多,他的身上還綁著縛帶,所以即使他具有很強的攻擊性,李君也仍然是安全的。

“精神藥劑的毒素發作出來了。”看到袁冶眼瞳上的紅圈,李君確認道。“這麼快?”賀卓然吃了一驚,舉手被刺傷的手指端詳片刻,自嘲道:“沒想到我的血這麼管用。”

“太莽撞了。”榮毅拉著他的手,皺眉道。

“可以為袁冶治療了嗎?”賀卓然看著袁冶猙獰的麵色,擔心道。

“還要再等一下,但是您和榮準將可以離開了。”李君觀察了袁冶的情況後,暫時將他放到了一邊,他拿過治療盒內的止血劑往賀卓然的手指上抹了一下,滴落的血珠馬上就凝固了。

“我就在這裏等吧,正好也請你化驗一下我的血液裏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秘密。”賀卓然明白李君的意思,他是不想自己再刺激到袁冶才讓自己避開。

“那邊有椅子,您和準將稍等片刻。”治療室裏的李君完全恢複了醫生的冷靜,他請賀卓然和榮毅在牆角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守在袁冶的床邊,隨時觀察袁冶的動靜。

除了袁冶的嘶吼聲外,治療室裏其實很安靜,榮毅坐在椅子上,緊緊地握著賀卓然的手,一言不發。“怎麼,生氣啦?”賀卓然用閑著的那隻手戳戳他的手背。榮準將板著臉,不吭聲。“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吧?”賀卓然再用肩膀撞撞他。

榮毅還是不說話。

“你不跟我說話我可生氣了。”賀上校拉下臉來,決定不慣榮準將這臭毛病。“以後你要做什麼事,能不能先跟我打個招呼?”對著賀卓然,榮毅怎麼敢氣太久,但是一想到剛才賀卓然自作主張地往手指上紮刀子,他心裏就很不爽。

萬一袁冶傷到他怎麼辦?萬一那刀子不幹淨被感染了什麼病菌怎麼辦?榮準將覺得自己簡直操碎了心,可是某人卻一點都不領情。他雖然很強大,但是在心愛的人麵前他也會無措的,賀卓然什麼事都自己扛,讓他這個名義上的男朋友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你就為這個生氣?”賀卓然訕笑道,“我不是一時情急沒過腦子嘛,下次不會了。”看著某人明目張膽的耍賴,榮準將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擺冷臉,人家不當回事;不理睬,丫說跑就跑自己還得辛苦地在後麵追。

“你啊……”冷麵冷心的榮準將歎了口氣,無奈地把這一頁揭了過去。

兩個人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李君一直在觀察袁冶的情況,他很謹慎,一直等到汙染藥劑的功效完全發作出來之後才給袁冶用了解藥,用了藥之後袁冶暴睜的雙眼就閉上了眼,隨著他情緒的平穩,豔紅的汗珠從他的體內漸漸地滲了出來。

“出來了?”賀卓然舉步走了過去。

“要等到汗液完全透明才可以。”李君拿著瓶子一邊收集袁冶的汗液一邊道。

“那個什麼炙草這麼厲害?能讓汗珠變成血珠?”賀卓然好奇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李君苦笑道,“我們隻是掌握了炙草的成分構成,但是對於它的具體功效卻知之甚少,這些解藥是用來分解炙草的不良成分的,至於他們為什麼會針對您發起攻擊,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抽我的血做研究行不行?”賀卓然非常具有奉獻精神。

“這……”李君側頭看了榮毅一眼,見他隻是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李醫生遲疑了,“我不敢做主。”